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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 期全球CEO 调研中国报告 驾驭不确定的 全球形势第23期全球CEO 调研中国 报告 3 目录 未来增长 和 收入预期 7 企业面临的威胁 以及 应对方式 装备人才， 迎接多变世界 应对网络安全、 数据隐私以及数字化行为的变化 25 15 4 执行 摘要 6 前言 34 结论 38 研究方法 40 致谢 41 尾注 30第23期全球CEO 调研中国 报告 执行摘要 过去12 个月以来 ，受贸易 和制造业增 速放缓 、 地缘政治 不确定性 、新 型冠状 病 毒疫 情和外国直接投资下降等诸多因 素影响 ，全球宏观经济 放缓 。因此，国际货币基 金 组织将2019 年 全球 经 济增 速下 调 至2.9 ， 为 全球 金 融危 机 以来 的 最低 水平 ， 预计 2020 年该比例 将上调 至3.3 。 1 中国 以及 全球的CEO 正 在评 估这 种不 可预 测环 境 对 其各自业务运营的影 响 。 普 华 永 道第23 期全球CEO 调研 报 告 探 讨 企 业 高 管如 何 应 对这 一趋 势 ， 以 及他们 如何调 整战略 以维持 增长和 盈利 能力 。 请注意由于本调研问卷在2019 年9 月至10月之间进行， 即在新型冠状病毒爆发之前 （2020 年1 月下旬 ） ，故调研结果并未反映当前疫情对 受访CEO 的观点的影响 。我 们对CEO 信心 的 描述 主要 归因 于 中美 贸 易紧 张局 势 。 读 者应在此 前提下阅 读及理 解 本报告内 容 。 4 第23期全球CEO 调 研 中 国 报 告第23期全球CEO 调研中国 报告 5 在 不确定性的情况下 ， 中 国 内 地 CEO 仍 对 全 球经 济 增长 保持 乐观 态度 84 的中 国内 地高 管预 计未 来12个月全 球经济增长将有所改善 ， 相比之下 ，香 港和全球高管的这一比例分别为12 和 22 。2020 年1 月中旬， 中美签署了 “第一阶段 ”经贸协议 ， 双方暂时停止 加征关税 。 调研期间，由于预期此协议 即将达成 ， 高管们可能受此乐观情绪鼓 舞 。 尽管担心贸易紧张局势会对国内经 济造成影响 ，中国企业仍得到了政府逆 周期政策的支持 ，这些政策旨在帮助企 业改善商业环境 ， 如 降 低 税 收/ 征费 、 加大政府 支出和 基础设 施投资 。 大多数中国内地CEO 对其中期收 入增长前景也充满信心 55 的中国内 地高管对 三年内 改善其 收 入 增 长 前 景 “ 非 常 有 信 心 ” ， 相 比 之 下， 香港 和全球 高管的 这一比 例分别 为 29 和 34 。 这 可 能 与 41 的 受 访 CEO 来 自 包 括 金 融 服 务 、 科技 、 通 信、 娱乐 和媒体 以及制 药和生 命科学 等 高增长行 业有关 。 中国内地CEO 把产品和服务创新 放在首位 ， 同 时 注重 提 升运 营 效 率，推动收入增长 为 促 进 未 来12 个 月 的 收 入 增 长 ，70 的 中 国 内 地CEO 计 划 推 出 新 产 品 或 服 务 ， 而60 的CEO 计 划 提 升 运 营 效 率 以推动增长 。当被 问及 他 们的 战略 目标 的推动力时 ，中国 内地 高 管们 认为 两个 最佳方案分 别是 战略性 地配置资 源以 增强竞争 优势 22 ， 灵活 应对变 化以 及时抓住新机遇 15 。 贸易紧 张 局 势 和 地 缘 政 治 不 确 定 性 仍 然 是 企 业 面 临 的 最 大 宏 观 经 济 威胁 ，中国CEO 将 继续 调整供 应链和采购战略加以应对 2020 年 ， 就阻碍经济增长的最大经 济 、 政策 、 社会和环境威胁而言 ， 60 的 中 国 CEO 认 为 是 贸 易 紧 张 局 势，56 则认为是地缘政治不确定性 。 更多的中国CEO 55 正 积 极 调整 供 应链和采购战略以适应当前新的贸易环 境 ， 而全球CEO 的 这 一 比 例 为37 。 相反， 与中国CEO 11 相比，未改 变运营模式或策略的全球CEO 比例 42 更高。 调查结果发现第23期全球CEO 调研中国 报告 6 2020 年 中 国 内 地CEO 面 临 着 虚 假 信 息 和 网 络 威 胁 等 新 商 业 威 胁，或将影响增长 中国的企业正在努力应对数字转型的影 响和互联网的普遍影响 。 中国内地 CEO 指出 ， 虚假信息（ 如假新闻 ） 53 、 供应链 中断 49 和网络 威胁 49 是影 响 企业 增长前 景的前 三大商 业威胁。 今年的商业风险列表中 ，新引 入了虚假信息这一指标 ， 而网络威胁在 此 列 表 中 排名 上 升 了6 位 （此前在2019 年排名第8 ）。 员 工 技 能培 训 和提 升已 然 成为 更 切 实 可 行的 方 式 ， 不仅 可 以解 决 当 前 的 技能 缺 口 ， 还可 以 帮助 员 工 做 好 准备 ， 迎接 更复 杂 、更多 变的环境 中国企业 在确定 推动其 未来增 长策略 所 需的技能 方面取 得了重 大进步 （中国 36 ；全球24 ） 。企业 还实施多 元 化和包容 性战略 ， 以吸 引各类 人才 ， 并 确保他们 在工作 方式上 具有包 容性 （ 中 国32 ；全球26 ）。 为 营 造 社会 诚 信 ，企 业 和政 府 在 各 新 兴 技术 领 域 和技 能 提升 领 域 联手合作 在关 系到 政 企合 作 营造 社 会诚 信的 重要 新兴技术领 域中 ， 受访者 认为前四 大领 域 分 别 是 网 络 安 全 （ 中 国 15 ； 全球27 ） 、5G 移 动 网 络 （中国 14 ；全球7 ） 、 数据隐私 （中国13 ；全 球17 ） 和 人工智 能 （ 中国12 ；全球16 ） 。 此 外 ，30 的中 国 企业 在与 学术 或 政府 机 构就未来所 需技能 的合作 取得了重 大进 展（ 全球13 ）。 法 规 和 数 据 隐 私 对 国 内 企 业 的 网 络安全战略影响最大 中国商业领袖指出 ，对其网络安全战略 影响最大的因素分别是网络安全和数据 隐私的相关法规 （ 中国55 ；全球 59 ）、对数据隐私日益增长的公众关 注度 （ 中国48 ； 全 球 48 ） 、 5G 移 动 网 络 的 引 入 （ 中 国 48 ， 全球18 ）以及物联网硬件和软件的 运用（中国47 ；全球34 ）。 前言 在第23 期全球CEO 调 研系 列 报 告 中 ， 普 华 永 道 采 访 了 全 球 各 地 的CEO ， 调查了 他 们 如 何 应 对 不 确 定 的 宏 观 经 济环境 ， 并 据 此 调 整 业 务 运 营 方 向 。 本 次 调 研 主 题 包 括CEO 对 经 济 增 长 的 预期、 企 业 当 前 面 临 的 威 胁 、建设现 代 员 工 队 伍 面 临 的 挑 战 以 及 数 据 隐 私 的未来 。 这次调研于2019 年9 月至10 月 期 间 进 行 ， 共 有 来 自83 个 国 家 和 地 区 不同 行业 的1,581 名 高管 参与 了本 次 调研。 这 是 调 研 系 列 的 中 国 报 告 ， 阐 述 了 中 国 内 地 和 香 港 （ 中 国 香 港 特 别 行 政 区 ） 的195 名 企业高管 的观点 。 在本报 告中 ， “ 中国 ” 指 中 华 人 民 共 和 国 ， 包括香港 受访高 管 。第23期全球CEO 调研中国 报告 7 第1 章 未来增长 和 收入 预期 7 7 第23期全球CEO 调研中国 报告第23期全球CEO 调研中国 报告 在 不 确 定 性的 情 况 下 ， 中 国内 地 CEO 仍 保 持 乐观 态度 毫无疑问 ， 旷日持久 的中美贸 易紧张 局 势 和 地 缘 政 治 不 确 定 性 造 成 的 全 球 GDP 增 速 放 缓 ， 正 在 波 及 全 球 经 济 。 尽管如此 ， 调查结果 显示 ， 大 多数的 中 国内地CEO 84 预计未来12 个月 全 球经 济增 长 将有 所改 善 。 然而 ， 持同 样 观点的全球CEO 22 和 香港CEO 12 的 比例要低得多 。 中国 高管 可能 受到 了外 围乐 观情 绪的 鼓 舞， 因 为 他们 预 计 ， 中 美有 望 于2019 年 10 月 （调 研期 内 ） 宣布双 方贸 易紧 张 局 势达成“ 第一 阶段 ”经 贸协议 。 该协议 不 久 后于2020 年1 月 中旬 签 署 ， 其中包 括 美 国 无 限 期 暂 停 加 征 的 惩 罚 性 关 税 （同时大部分 关税仍然 适用 ） ， 以换取 中国大幅增加 对农产品 和其他商 品的进 口， 以及中国 在知识产 权 、技术 转让和 汇率政策方面的新 承诺 。 2 中国的营商 环境 还 受 益于 为 提振2019 年 经济 增 长 而 实施的一系列 有利的逆 周期政策 措施 ， 包括改革税制 和削减费 用 （包括 降低增 值税 、所得税 和养老金 缴费率 ） 、宽松 的货币政策如 下调银行 存款准备 金率和 取 消 对 地 方 政 府 债 券 发 行 的 限制。 3 中国 内地的受 访者也可 能来自归 政府所 有或 受政 府 支持 的 大型 企业 i ， 其中 许 多 企 业 在2019 年 实 现 了 丰 厚 的 利 润 和收 入增长 。 4 i. 71 的 中 国内 地受访CEO 来自 政府一 定程度 拥有或支 持 的 企 业 ， 这 其 中 61 的 企 业 年 收 入 在 10 亿美元或 以上 。 图1 预测未来12 个月全球经济增长将会改 善 的CEO 百分比 2020 2019 2018 2017 2016 2015 中 国内地 香港 全球 8 第23期全球CEO 调研中国 报告 84 的中国内地CEO 预期 全 球 经 济 增长 在未来12 个月有所改善 46 33 38 70 73 84 33 23 15 67 41 12 37 27 29 57 42 22 2020 2019 2018 2017 2016 2015第23期全球CEO 调研中国 报告 与 香 港 和全 球 同行 相比 ， 对12 个 月和3 年 内 企 业 的 收 入 增 长 前 景 “ 非 常 有 信 心”的中国 内地高管 比例更高 。这种 乐 观情绪与他 们对全球 经济增长 的看法 一 致 ， 这 也 可 能 与41 的 受 访CEO 来自 包括金融 服务 16 、 科技、 通信、 娱 乐和媒体 14 以及 制 药 和生 命 科学 11 等 高增长行业有关 。 近几个月来 ， 中国 政 府出 台了 一系 列 优 惠政策以刺 激这些行 业的发展 。例如 ， 2019 年7 月 ， 中国 国务 院金融 稳定 发展 委 员 会 FSDC 宣布 了11 项 举 措 进 一 步扩大金融 服务业开 放 ，包括 批准外 商 投资实体从事信用评级业务 ， 到2020 年允许证券 、期货和 基金管理 公司完 全 为 外资 所有 。 5 为了 刺激 经 济增 长 ， 国 务院 还在2019 年8 月推出了20 项措施， 以促进国内 消费性支 出 ，如鼓 励零售 企 业 利 用 新 兴 技 术 ， 升 级 过 时 的 购 物 中 心， 改造提 升商业步 行街 ，扩 大跨境 电 商零售进口试点城市范围 。 6 世 界 银 行 发 布 的 2020 年 营 商 环 境 报 告 指出 ， 中国营商 环境有所 改善 ， 其 营商便利性 排名大幅 上升 ，较 去年的 第 46 位上升了15 位 ， 名 列 第31 位 。 该报 告肯定了中 国在创业 、办理 破 产 、保护 中小投资者 、纳税和 办理建筑 许可等 领 域所采取的关键改革措施 。 7 在2020 年1 月 下 旬 新 型 冠 状 病 毒 爆 发 后， 中国政 府实施了 一系列刺 激措施 ， 以应 对疫 情 蔓延 至经 济领 域 。 例如 ， 中 央 政 府 宣 布净 注217 亿 美 元 的流 动 资金 以支持实体 经济 。 中 央银行还 向银行 提 供了3000 亿元人民币用于再贷款给受 影 响 的 企 业 ， 并 允 许 企 业 推 迟 报 告 其 2019 年和2020 年 第 一 季 度 的 财 务 业 绩。 8 9 第23期全球CEO 调研中国 报告第23期全球CEO 调研中国 报告 图2 对公司收入增长前景“非常有信心” 的CEO 百 分比 今 年的调 查结果 显示 ，45 的中 国内地CEO 对 未来12 个 月收入 增长前 景 “非常 有信心 ”，而 表示对 未来三 年收 入增长 前景 “ 非常有信 心 ” 的CEO比例 55 更高 。 同样 ，在香港和全球范围内 ，对未来三年中期收入增长 持乐观态度的CEO 比例也更高 （ 高于短期12个月 ）。值得一提的是 ， 尽管香港CEO 在未来12 个月面临着严峻的 形势 ，但其中29 的CEO 对 未来三 年的收 入增长 前景 “ 非常有 信心 ” （ 较看 好12 个 月收 入 增长 前 景的CEO 比例 高出11 ） 。 24 35 40 45 43 52 43 47 55 36 27 33 19 18 44 27 44 36 22 29 39 35 38 42 35 27 49 49 51 45 36 34 2020 2019 2018 2017 2016 2015 香港CEO对未来12 个 月 非 常有信 心 香港CEO对未来3 年 非常 有信心 全球CEO对未来12个 月 非 常有信 心 全球CEO对未来3 年 非常 有信心 中国内地CEO 对 未来3 年 非常有 信心 中国内地CEO 对 未来12 个 月 非常 有信心 10 第23期全球CEO 调研中国 报告第23期全球CEO 调研中国 报告 图3 CEO 所在企业当前财务表现 与同行之对比 13 24 61 18 38 44 0 9 89 图4 企业未来12 个月推动收入增长 的战略 14 35 28 70 35 38 77 60 3 18 18 53 44 47 71 65 20 35 47 43 53 58 60 70 推 出 新 的 产 品 或 服 务 提 升 运 营 效 率 新 的战略 联盟 或 合资企业 进 入新的 市场 内 生增长 与 企业家 或 初创 公司 合作 新 的并购 活动 出 售某项 业务 （ 或退出 某个市 场） 高 管 们 重 点 推 进 产 品 和 服 务 创 新，促进收入 增长 除了对公司的收入增长前景持乐观态度 外 ， 89 的 中 国 内 地 高 管 认 为 其 当 前 的财务表现领先于同行 。 （ 香港 44 ；全球61 ） 。就 未来12 个月推 动收入增长的计划而言 ， 中国内地 CEO 重 点 推 进 业 务 内 部 创 新 。 为了推 动收入增长 ，70 的中国内地CEO 计 划推出新的产品或服务 （ 香港65 ； 全球60 ） ，60 的CEO 计划提升 运 营 效 率 （ 香港71 ； 全 球 77 ）。 高管们还专注于推动外部发展 战略，如组建新的战略联盟或合资企业 （ 中国内地58 ； 香 港 47 ； 全球38 ） 或进入新的市场 （ 中国 内地 53 ；香港44 ；全球 35 ）。 落后 持平 领先 中 国内地 香港 全球 11 中 国内地 香港 全球 第23期全球CEO 调研中国 报告第23期全球CEO 调研中国 报告 图5 CEO 认为实现战略目标最重要的 观点 中 国内地 香港 全球 当被问及如何实现其战略目标时 ，22 的 中 国 内 地CEO 表示 ， 他 们 将 战 略 性 地 配 置 资 源 以 增 强 竞 争 优 势 （ 香港 15 ；全球 13 ）；15 的CEO 表示 会灵活应对变化以及时抓住新机遇 （ 香港9 ；全球12 ） ；14 的 CEO 对 如 何 为 客 户 创 造 价 值 有 明 确 的 方向（香港21 ；全球26 ）。 10 9 11 18 26 12 13 9 9 26 12 21 9 15 7 12 12 14 14 15 22 我 们战略 性地分 配资源 （即舍 弃值得 拥有的 资源， 转而争 取 有 利于增 强自身 竞争优 势的资 源） 我 们灵活 应对变 化并及 时抓住 新机遇 我 们十分 明确如 何为客 户创造 价值 我 们拥有 行业领 先的专 业资质 ，能够 从竞争 对手中 脱颖而 出 我 们为客 户提供 定制化 的产品 和服务 我 们能够 吸引、 留住和 培养各 类专业 人才 ， 以 帮 助 我 们 赢 得 关 键 市 场 我 们致力 于把握 关键战 略机遇 12 第23期全球CEO 调研中国 报告第23期全球CEO 调研中国 报告 对增长前景最为重要的外部 市场 毫无疑问 ， 中美贸易摩擦迫使中国内地 企业重新评估其供应链布局 ，并重点关 注找寻替代市场以实现增长 。今年的调 查结果证实 了这一点 ，因为在 未来12 个 月对其企业整体增长前景而言最具吸引 力的国家/ 地 区 的 吸 引 力 排 名 方 面 ， 美国已经跌出前三 。 对于45 的中国内 地高管来说 ， 澳 大 利 亚 仍 然 是 首 选 地 区 ， 紧随其后的是法国 21 和加拿 大19 。 图6 对未来12 个月企业增长前景最为重要 的前三 个国家/ 地区 2019 2020 澳 大 利 亚 法国 加 拿大 澳 大利亚 美国 日本 中 国内地 中 国 内 地 新 加坡 美国 中 国 内 地 印度 澳 大利亚 、美国 、越南 香港 美国 中 国内地 德国 美国 中 国内地 德国 全球 21 17 13 50 16 13 27 24 13 45 21 19 74 24 21 30 29 13 13 第23期全球CEO 调研中国 报告第23期全球CEO 调研中国 报告 截至2019 年6 月， 中 国内 地 是澳 大 利 亚 40 出口货物的目 的地 （10 年 前这一比 例为20 ） ， 特别是用于推动国内经济 增长的原材料和能源 ，包括铁矿石 、煤 炭 和 液化 天 然气 。 9 随着 中 国 内地 增 加 建设支出以抵消美国加征关税的负面影 响 ， 对 这 些 出 口 商 品 需 求 旺 盛 。 10 自2017 年到2018 年 ， 澳大利亚对中国 内地商品的进口量也增长 了15 。 11 对香港CEO 而言 ， 对 其 企 业 增 长 前 景 重要的三个经济体 （除香港自身之外 ） 分别是中 国 内地 74 、新 加坡 24 和美国 21 。 在 全球范 围内 ， 对增长 而言最重要的经济体排名保持不变 ，美 国 30 位居榜首， 紧随其后的是中 国 内地 29 和 德国 13 。数据还 显示 ，在全球范围内 ，随着保护主义的 抬头 ，越来越注重内向型战略并将目光 投 向 国 内 市 场 以 寻 求 发 展 的CEO 比例 在上升。在全球层面 ，18 的受访者表 示“ 没有其他市场 ”对其企业增长有重 要性 ， 相 比 之 下 ，2019 年 持 有 此 观 点 的比例仅为8 。 图7 美国和澳大利亚作为中国内地CEO 首选 国家的 受欢迎 程度差 距持续扩大 48 31 58 59 17 11 10 9 8 9 21 45 2020 2019 2018 2017 2016 2015 34 14 第23期全球CEO 调研中国 报告 美国 澳 大利亚第23期全球CEO 调研中国 报告 第2 章 企业面临的威胁 以及应对方式 15 第23期全球CEO 调研中国 报告第23期全球CEO 调研中国 报告 贸易紧张局势仍然是最大 的宏观 经济威胁 中国CEO 表示，2020 年 企 业 面 临 的 三 大经济、 政策 、社会和环境威胁分别 是 贸 易 紧 张 局 势 （ 中国60 ； 全 球 73 ） 、 地 缘 政 治 不 确 定 性 （ 中 国 56 ；全球73 ） 和 恐怖主义 （ 中国55 ；全 球 45 ） 。 过去 一 年半以来 ， 世界前两大经济体贸易局 势 持续紧张 ， 美 国 对 价 值5,500 亿美元的 中国内地产品征收关税 。 反之 ，中国 也 对价值1,850 亿 美 元 的 美 国 商 品 征 收 关 税。 12 尽 管知 识 产权 盗窃 和 强制 技 术转 让等重大问题尚未得到全面解决 ，但双 方近几个月来的谈判颇具建设性 ，双方 于2020 年1 月中旬签署了“ 第 一阶 段 ” 经贸 协 议 。 图8 影响企业增长前景的主要经济、政策 、社会 及环境 威胁 2019 中国 贸 易紧张 局势 贸 易 紧 张 局 势 政 策 不 确 定 性 、 地缘 政治 不确定 性 保 护主义 经 济增长 不明朗 地 缘政治 不确定 性 恐 怖主义 政 策不确 定性、 汇率波 动 保 护主义 汇 率波动 全球 政 策不确 定性 经 济增长 不明朗 地 缘政治 不确定 性 经 济增长 不明朗 、 过度 监管 贸 易紧张 局势 政 策不确 定性 过 度 监 管 地 缘政治 不确定 性 、 贸易 紧 张 局 势 保 护主义 保 护主义 78 81 75 77 73 74 70 73 68 65 60 56 55 54 53 78 73 72 70 68 2020 2019 2020 “略有关 注”或 “极度 关注” “略 有关 注” 或 “极度 关 注” 16 第23期全球CEO 调研中国 报告第23期全球CEO 调研中国 报告 中国高管们正在适应 “新常态 ” 有证据表明 ， 与 全 球 同 行 相 比 ， 中国 CEO 正在 不断 适应当 前以保 护主义 措施 和内向型政策为特征的贸易环境 。对贸 易紧张局势 “略有或极度关注 ”的高 管 还继续回答了相关问题 ， 即这将如何 影 响他们的运营模式和增长战略 ，对此 ， 55 的中 国 高管 （ 全 球37 ） 表示 ， 由于贸易紧张局势 ，他们正在调整供 应 链和采购战略 ，这一比例比去年表示 采 用相同 调整战略的比例64 更低。这表 明 ， 中 国 的 高 管 们 已 经 在 去 年 未 雨 绸 缪、在 战略上做出了相应 调整 。49 的 中国高管表示将增长战略转移到替代 地 区 （ 全 球22 ） ， 这一 比例 与去 年 持 平，而42 的高管表 示将生产转移到 替 代地区 （ 全球14 ）， 相比之下 ， 去 年这一比例 为36 。 另一方面 ，42 的全球CEO （ 最高比 例）表示 ， 鉴于贸易紧张局势 ，他们 不 会改变运营模式或增长战略 （ 中国 11 ）。 数据表明 ， 在全球高管采取 观 望态度的 同时 ， 中国CEO 正 在积极 改变 运营模式和增长战略以应对目前新的 贸 易环境。 图9 贸易紧张局面如何影响CEO 的运 营模式 和增长 战略 42 17 11 14 22 37 11 26 35 42 49 55 我 们正在 调整供 应链和 采购战 略 我 们正在 将增长 战略转 移到替 代地区 我 们正在 将生产 转移到 替代地 区 我 们 正 在 推 迟 外 国 直 接投资 FDI 我 们 正 在 推 迟资本 支出 CAPEX 我 们未改 变经营 模式和 增长战 略 中国 全球 17 第23期全球CEO 调研中国 报告第23期全球CEO 调研中国 报告 跨境投资动机 作为调查的一部分 ，中国内地和香港 受 访者还回答了企业的投资策略相关问 题。其中大多数受访者曾在海外投资 并 且 现 在 仍 在 投 资 （ 中 国 内 地 73 ； 香港74 ），或是 从未投资过但计 划 进 行 投 资 （ 中国内地17 ； 香 港 12 ） 。当被 问及 开 始或 继续 进行 海 外 投 资 的 主 要 动 机 时 ，63 的 中 国 内 地 CEO 表示 他们 是为了 扩大现 有产品 和服 务的市 场或客户基础 （香 港76 ） ， 而59 的CEO 表 示他们的 动机是战 略性 资产配置或 多元 化 （ 香港 41 ） 。 中国企业正在扩大产品或服务的市场 或 客户群， 并实现多元化运营 ，以应对 全 球范围内日益严重的贸易保护主义政 策。通过减少对单一市场或生产基地 的 过度依赖 ， 企业能更好地抵御单边主 义 和保护主义造成的破坏 。 中国商务部 MOFCOM 的 贸 易 统 计 数 据 证 实 了 这 一趋势 。2019 年中 国内 地对欧 盟和 东盟 进出 口分 别增 长了8 和14.1 。同期 ， 与“一带一路 ”沿线国家进出口比重 提 升至10.8 。 13 图10 中国高管开始或继续进行海外投资的 主要动 机 中 国内地 香港 21 21 72 38 41 41 76 33 42 51 55 57 59 63 为已有产品/ 服务 扩大市 场/ 客 户群 战 略 性 资 产 配置/ 多 元化 渴 望 在 全 球 范 围 内 提 升 品 牌 和 声 誉 提 升运营 效率（ 例如， 寻求低 成本生 产基地 或 规 模 经 济 ） 获 取 新 技 术 获 取全球 人才资 源 寻 求新的 独特机 会进入 目标市 场 18 第23期全球CEO 调研中国 报告第23期全球CEO 调研中国 报告 就对外投资优先考虑的重要地理区域而 言 ，66 的 中 国 内 地CEO 选 择 亚 太 地 区 （ 香港59 ） ，64 的CEO 选择 “ 一带一路 ” 国家或地区 （ 香港 18 ）。 在整个亚太地区 ， 香港受访者 亦更倾向于选择东盟国家 （ 香港 44 ；中国内地27 ）。 在维持中国内地的运营以服务当地市场 的同时， 中国高管们也将采购和生产转 移到其他地区 ， 以规避贸易壁垒 。 同时，他们也通过与新供应商建立关系 或在其他国家建设制造工厂 。例如，东 南亚，柬埔寨 、印度尼西亚 、马来西亚 和越南也成为建设新生产设施的热门地 区。 14 诸 如此 类 的亚洲 国家正在 通过提 供税收优惠和减少监管障碍 ，竞相吸引 海外公司的投资 。从长远来看 ，转移生 产 还 可 以 帮 助 企 业 解 决 劳 动 力 成 本 上 升、劳动力自动化和更为严苛的监管标 准等难题 ， 而这些因素正在重塑着中国 内地 的制 造业 格 局 。 图11 CEO 对外投资优先考虑的地理区 域 亚 太地区 “ 一带一 路”沿 线国家 或地区 中 欧和东 欧 欧盟 北 美地区 东盟 非洲 拉 丁美洲 59 66 18 64 6 42 18 37 18 32 44 27 3 17 14 0 中 国内地 香港 19 第23期全球CEO 调研中国 报告第23期全球CEO 调研中国 报告 网络安全和知识产权监管 乃为极 度关注 领域 除了贸易紧张局势外 ，由于英国退欧不 确定性等地区政治风险的升级 ，全球政 策的不确定性也在不断加剧 。中国和全 球 CEO 面临的另一个威胁是过度监 管。今年 ， 对过度监管表示 “略有或极 度关注 ” 的CEO 被 问 及 他 们 最 关 注 的 领域时，46 的中国内地高管提到了数 据隐私和网络安全的相关法规 ，这一比 例最高（ 香港50 ；全球 51 ）； 此外，46 的CEO 提 到 了 专 利 和 知识 产权 IP 的 相 关 法 规 （ 香 港 23 ； 全球14 ） 。 而 对 于 全 球 CEO 来 说 ， 面临的最大监管障碍与特定行业相 关（全球53 ；中国内地 34 ；香 港47 ） 。 虽然 中 国 内 地 的 网 络 安 全 法 已于 2017 年6 月1 日 起 施 行 ， 但截至2019 年 底， 针对 该主题 的更详 细的规 章制度 仍 在制定实 施中 ， 包括新 的多级 保护方案 MLP 2.0 、 数据安全管理办法 和 个人信 息跨境 转移安 全评估 办法 征 求意见稿等 。 15 在 知 识 产 权 执 法 方 面 ， 截至2019 年 底， 中国 内地政 府已发 布指导 意见 ， 表 示将加重 对侵犯 知识产 权的处 罚 ，并将 考虑降低 对知识 产权盗 窃行为 的刑事 处 罚门槛。 16 2019 年4 月， 最高人民法院 公布，2018 年全国各级法院审理的涉 知识产权案件同比增长41.2 。 17 图12 CEO 最为关注的监管领域 环 境和气 候 反 歧视和 骚扰 保 护 消 费 者 税 务合规 移民/ 全 球 人 才流 动 特 定行业 贸易 竞争/反垄断 劳 动力（ 如，工 资、工 作安全 ） 数 据 隐 私 和 网 络 安 全 37 7 25 30 22 53 31 29 47 14 51 10 3 23 53 13 47 30 27 33 23 50 21 23 30 31 33 34 36 37 37 46 46 专 利和知 识产权 20 第23期全球CEO 调研中国 报告 中 国内地 香港 全球第23期全球CEO 调研中国 报告 CEO 所 面临 影响 增长 的商 业威 胁 日益增加且呈多样化 趋势 除了宏观经济风险 ，一些 影响增长的 商 业 威 胁 也 让 中 国 内 地 的 CEO 夜 不 能 寐。至于影响企业增长前 景的前三大 商 业威胁，53 的 中 国 内 地CEO （ 香港 62 ；全球50 ）提到了虚假信息 （如 虚 假 新 闻 ， 49 提 到 了 供 应 链 中断 （ 香 港 50 ； 全 球 50 ） ， 还有 49 受 到 提 到 了 网 络 威 胁 （ 香 港 71 ；全球73 ） 。 由此可见 ， 中国内地的高 管们面临的 首 要挑战不再是供应链中断 ， 数字化转 型 和互联网的普遍影响已成 为中国内地 及 全 球 企 业 亟 待 应 对 的 问 题 。2019 年 ， 中国内地CEO 面 临 的 风 险 列 表 中 ， 网络威胁排名第8 位 ， 今年已然跃升至 第2 位 。 今 年 的 排 名 中 ， 新 增 了 虚 假 信 息 风 险 （如虚假新闻 ）。 鉴于智 能手机和互 联 网的高度普及 ， 尤 其 考 虑 到 最 近5G 移 动网络的兴起 ，中国企业 面临的虚假 信 息风险尤 甚 。 18 为此， 中国 国 家互 联 网 信息办公室最近颁布了新 的规定 ，用以 管 控 网 上 视 频 及 音 频 ， 新 规 定 于2020 年1 月起生效。 新规定严令禁止任何人 通过人工智 能和虚 拟 现实 VR 等人工 技术制造和散播虚假新闻 内容 ，如有 违 反， 可能被认定为刑事犯 罪 。 19 21 第23期全球CEO 调研中国 报告第23期全球CEO 调研中国 报告 图13 影响企业增长前景的主要商业威胁 *请注意2020年，CEO 首次被 问及“虚假信 息（如虚假新 闻）”和“员 工福利下降” “略 有关 注” 或 “极 度 关注 ” 关 键技能 的可用 性 网 络威胁 、技术 革新速 度 消 费行为 改变 应 对危机 的准备 新 的市场 竞争者 关 键技能 的可用 性 网 络威胁 技 术革新 速度 消 费行为 改变 应 对危机 的准备 技 术革新 速度、 房地产 成本 大 宗商品 价格波 动 应 对危机 的准备 供 应 链 中 断 、 能 源 成 本 不 稳 定 虚 假 信 息 （ 如 虚 假 新 闻 ） 关 键技能 的可用 性 供 应链中 断、网 络威胁 消 费行为 改变 关 键技能 的可用 性 能 源成本 不稳定 技 术 革 新 速 度 房 产费用 应 对危机 的准备 关 键技能 的可用 性 消 费行为 改变、 对企业 缺乏信 任、网 络威胁 、 人才 储备 量的改 变 消 费 行 为 改 变 关 键技能 的可用 性、应 对危机 的准备 网 络 威 胁 、 技 术 革 新 速 度 对 企业缺 乏信任 员 工福利 下降、 虚假信 息（如 虚假新 闻） 22 第23期全球CEO 调研中国 报告 2019 2020 63 66 69 72 78 79 76 71 68 62 55 58 60 69 79 61 68 64 60 58 47 43 46 49 53 58 61 69 73 74 全球 中 国内地 香港第23期全球CEO 调研中国 报告 图14 同意以下气候变化相关 陈述 的CEO 比例 气 候 变 化 的 应 对 计 划 带 来 新 的 契机 中国乃至全球企业都在严肃认真应对气 候变化、 采取措施减少碳排量 。93 的 中国内地CEO （ 香港53 ；全球 78 ）认为 ，企业的利益相关者 （ 如客 户、员工 、 投资方、监管机构 ）对企业 应对气候变化的方案抱有合理期望 。 同 样比例的中国内地CEO （ 香港 38 ；全球45 ）认为其所 属企业将从 政府补贴或 “绿色”投资 （ 环保投资） 激励中获 益 。 57 64 63 75 45 78 38 53 50 74 38 53 90 90 91 91 93 93 企 业已评 估未来 气候事 件潜在 的实质 性风险 （ 如对 基础设 施的破 坏） 企 业已评 估向“ 绿色” 经济转 型的潜 在风险 （ 如碳排 量监管 和技术 转变） 气 候变化 应对计 划将带 给企业 重要的 新产品 以 及新服 务类型 的契机 企 业应对 气候变 化的计 划将为 企业利 益相关 者 （包括 企业员 工在内 ）带来 声誉优 势 企 业将受 益于政 府在“ 绿色” 投资方 面的资 金 或 财 政 激 励 企 业的利 益相关 者（如 客户、 员工、 投资 方 、监管 机构） 对企业 应对气 候变化 的方案 抱 有 合 理 期 望 中 国内地 香港 全球 23 93 的中国内地CEO 认为 其 所 属 企 业将 受 惠 于 政 府 补 贴 或 “ 绿色 ” 投 资 的 激励 第23期全球CEO 调研中国 报告第23期全球CEO 调研中国 报告 图15 非常同意以下气候变化相关 陈述 的CEO 比例 2010 年报 告初 次提 到该 问题时 ， 大 家还 缺乏对气候变化影响的认识 ，企业也 没 有看到采取应对气候变化的措施能带 来 的价值 。 例如 ， 当时只有14 的中国 内 地CEO 坚 信 企 业 可 获 益 于 政 府 补 贴 或 “绿色 ” 投 资激励 ，到了2020 年 ， 该比 例升至41 。自此， 中国内地成为全 球 最大的绿色金融市场之一 ， 国内企业 也 开始投资该领域 。中国拥有全球最大 的 碳交易所 ， 绿色债券加速发行 ，反映 了 中国力争成为全球可持续性投资标杆 的 决心。国家主席习近平也将环境保护 列 为他第二个任期内的三大优先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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