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社会责任融合、利害相关者管理与绿色产品创新——基于老板电器的案例研究.pdf

第 ３ １ 卷 第 ７ 期 管 理 评 论 Ｖ ｏ ｌ . ３ １ ꎬ Ｎ ｏ . ７ ２ ０ １ ９ 年 ７ 月 Ｍ ａ ｎ ａ ｇ ｅ ｍ ｅ ｎｔ Ｒ ｅ ｖ ｉ ｅ ｗ Ｊ ｕ ｌ . ꎬ ２ ０ １ ９ 企 业 社 会 责 任 融 合 、 利 害 相 关 者 管 理 与 绿 色 产 品 创 新 基 于 老 板 电 器 的 案 例 研 究 毛 蕴 诗 王 婧 中 山 大 学 管 理 学 院 ꎬ 广 州 ５１０ ２７５ 摘 要 关 注 企 业 社 会 责 任 的 可 持 续 商 业 模 式 日 益 受 到 重 视 ꎮ 本 文 从 利 害 相 关 者 理 论 视 角 ꎬ 着 重 研 究 企 业 如 何 把 企 业 社 会 责 任 和 商 业 模 式 融 合 进 行 绿 色 产 品 创 新 ꎬ 打 造 可 持 续 商 业 模 式 ꎮ 通 过 对 老 板 电 器 提 供 单 一 绿 色 产 品 、 提 供 绿 色 解 决 方 案 、 打 造 绿 色 产 品 生 态 系 统 ꎬ 持 续 绿 色 产 品 创 新 的 案 例 研 究 ꎬ 本 文 发 现 ① 企 业 对 利 害 相 关 者 的 关 注 范 围 从 市 场 利 害 相 关 者 向 非 市 场 利 害 相 关 者 扩 张 ꎬ 利 害 相 关 者 关 注 范 围 的 扩 大 能 触 发 企 业 持 续 绿 色 产 品 创 新 ꎻ ② 企 业 对 利 害 相 关 者 的 整 合 能 力 不 断 扩 展 是 企 业 持 续 绿 色 产 品 创 新 的 重 要 支 撑 ꎻ ③ 企 业 关 注 客 户 需 求 ꎬ 持 续 改 进 ꎬ 实 现 渐 进 式 绿 色 产 品 创 新 ꎻ 企 业 关 注 政 府 、 媒 体 以 及 社 会 大 众 等 非 市 场 利 害 相 关 者 ꎬ 会 发 现 新 的 商 业 机 会 ꎬ实 现 突 变 式 绿 色 产 品 创 新 ꎮ 和 传 统 产 品 创 新 相 比 较 ꎬ 绿 色 产 品 创 新 对 于 产 品 创 意 获 取 能 力 的 要 求 更 高 ꎬ 企 业 整 合 社 会 公 众 的 绿 色 创 意 能 力 对 企 业 绿 色 产 品 创 新 尤 为 重 要 ꎮ 关 键 词 利 害 相 关 者 关 注 ꎻ 利 害 相 关 者 整 合 ꎻ 渐 进 式 绿 色 产 品 创 新 ꎻ 突 变 式 绿 色 产 品 创 新 ꎻ 可 持 续 商 业 模 式 ꎻ 老 板 电 器 收 稿 日 期 ２ ０ １ ８ － ０ ９ － ０ ３ 基 金 项 目 国 家 社 会 科 学 基 金 重 点 项 目 １ ５ Ａ Ｚ Ｄ ０ ６ １ ꎮ 作 者 简 介 毛 蕴 诗 ꎬ 中 山 大 学 管 理 学 院 教 授 ꎬ 博 士 生 导 师 ꎬ 博 士 ꎻ 王 婧 通 讯 作 者 ꎬ 中 山 大 学 管 理 学 院 博 士 研 究 生 ꎮ 引 言 商 业 模 式 一 直 被 视 作 企 业 价 值 主 张 、 价 值 创 造 、 价 值 交 换 和 价 值 获 取 的 商 业 逻 辑 ꎬ 最 近 的 商 业 模 式 研 究 开 始 结 合 商 业 市 场 和 非 商 业 非 市 场 逻 辑 要 素 [ １ ] ꎮ 现 有 研 究 从 不 同 视 角 对 企 业 商 业 模 式 进 行 了 积 极 探 索 ꎬ 例 如 Ｚ ｏ ｔ ｔ 等 [ ２ ] 认 为 企 业 商 业 模 式 专 注 于 价 值 创 造 和 价 值 获 取 ꎬ Ｃ ｈ ｅ ｓ ｂ ｒ ｏ ｕｇ ｈ [ ３ ] 认 为 企 业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至 关 重 要 但 较 难 实 现 ꎬ Ｔ ｅ ｅ ｃ ｅ [ ４ ] 认 为 强 大 的 动 态 能 力 能 使 企 业 施 行 有 效 的 商 业 模 式 ꎬ 汪 寿 阳 等 [ ５ ] 提 出 商 业 模 式 冰 山 理 论 ꎬ 王 佳 宁 等 [ ６ ] 提 出 商 业 模 式 迭 代 创 新 模 型 ꎬ 魏 炜 等 [ ７ ] 利 用 利 害 相 关 者 交 易 结 构 的 商 业 模 式 理 论 研 究 高 速 成 长 型 公 司 的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ꎬ 刘 刚 [ ８ ] 研 究 了 创 业 企 业 的 商 业 模 式 结 构 创 新 ꎮ 但 是 现 有 研 究 对 企 业 商 业 模 式 中 涉 及 的 非 商 业 非 市 场 逻 辑 要 素 的 关 注 还 比 较 缺 乏 ꎮ 可 持 续 商 业 模 式 强 调 企 业 通 过 提 供 满 足 社 会 和 环 境 需 求 的 新 产 品 或 服 务 ꎬ 创 造 卓 越 的 客 户 价 值 和 企 业 价 值 [ ９ ] ꎮ “ 企 业 社 会 责 任 ” 成 为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研 究 的 研 究 热 点 之 一 [ １ ０ ] ꎬ 也 是 中 国 战 略 管 理 研 究 的 前 沿 理 论 领 域 之 一 [ １ １ ] ꎮ 商 业 伦 理 、 利 害 相 关 者 整 合 管 理 以 及 企 业 社 会 责 任 演 变 是 国 际 企 业 管 理 研 究 领 域 的 研 究 趋 势 [ １ ２ ] ꎬ 发 展 中 国 家 企 业 社 会 责 任 研 究 正 在 成 为 新 兴 的 研 究 领 域 [ １ ３ ] ꎮ 很 多 企 业 已 经 把 企 业 社 会 责 任 融 入 企 业 的 商 业 战 略 ꎬ 致 力 于 打 造 可 持 续 商 业 模 式 [ １ ４ ] ꎮ 部 分 研 究 发 现 了 企 业 社 会 责 任 的 积 极 效 果 ꎬ 企 业 承 担 社 会 责 任 有 助 于 企 业 创 新 商 业 模 式 改 善 企 业 绩 效 [ １ ５ ] ꎬ 企 业 利 用 差 异 化 产 品 增 加 企 业 价 值 [ １ ６ ] ꎬ 积 极 影 响 企 业 污 名 管 理 [ １ ７ ] ꎬ 赢 得 社 会 信 任 和 社 会 资 本 支 持 [ １ ８ ] ꎬ 获 得 客 户 认 可 [ １ ９ ] ꎬ 提 高 员 工 敬 业 度 [ ２ ０ ] ꎬ 有 利 于 跨 国 企 业 与 当 地 政 府 合 作 共 赢 [ ２ １ ] ꎮ 但 是 也 有 研 究 认 为 企 业 社 会 责 任 活 动 有 时 也 会 有 负 面 作 用 ꎬ 消 费 者 会 质 疑 企 业 社 会 责 任 活 动 费 用 通 过 商 品 涨 价 而 被 转 嫁 给 消 费 者 过 度 承 担 [ ２ ２ ] ꎬ 品 牌 匹 配 度 低 的 企 业 社 会 责 任 活 动 甚 至 会 激 起 消 费 者 抵 制 [ ２ ３ ] ꎮ 此 外 ꎬ 也 有 研 究 认 为 企 业 社 会 责 任 活 动 只 有 在 适 当 的 条 件 下 才 能 帮 助 企 业 盈 利 ꎬ 企 业 社 会 责 任 行 为 和 消 费 者 认 知 匹 配 时 才 能 使 企 业 受 益 [ ２ ４ ] ꎮ 可 见 ꎬ 如 何 把 企 业 社 会 责 任 恰 当 的 融 合 在 企 业 商 业 模 式 中 ꎬ 让 善 心 有 善 报 ꎬ 需 要 企 业 认 真 考 量 ꎮ１ ５ ０ 管 理 评 论 第 ３ １ 卷 新 产 品 开 发 或 者 新 价 值 主 张 一 直 是 商 业 模 式 研 究 的 重 点 [ ２ ５ ] ꎮ 当 下 随 着 生 态 环 境 的 不 断 恶 化 ꎬ 消 费 者 的 绿 色 消 费 意 识 逐 渐 觉 醒 ꎬ 作 为 企 业 社 会 责 任 的 重 要 组 成 部 分 ꎬ 企 业 的 环 境 责 任 备 受 关 注 ꎬ 绿 色 产 品 创 新 对 企 业 未 来 发 展 愈 加 重 要 ꎮ 根 据 品 牌 营 销 公 司 Ｃ ｏ ｎｅ Ｃ ｏ ｍ ｍ ｕ ｎｉ ｃ ａ ｔ ｉ ｏ ｎ ｓ 最 近 的 消 费 者 调 查 报 告 显 示 ꎬ ８６ ％ 的 受 访 者 认 为 企 业 应 该 解 决 社 会 和 环 境 问 题 ꎬ ８ ７ ％ 的 受 访 者 更 愿 意 购 买 具 有 社 会 或 环 境 效 益 的 产 品 ꎬ 其 中 ９５ 后 消 费 者 群 体 对 企 业 解 决 社 会 和 环 境 问 题 的 期 望 更 高 ９４ ％ ꎬ 对 绿 色 产 品 的 购 买 意 愿 也 更 高 ９０ ％ ꎮ 值 得 注 意 的 是 ꎬ 到 ２０２０ 年 ꎬ 全 球 ９ ５ 后 消 费 者 将 达 到 ２ ５􀆰 ６ 亿 人 ꎬ 在 所 有 消 费 者 中 占 比 ４０ ％ ꎬ ９５ 后 消 费 者 的 绿 色 消 费 意 识 势 必 会 进 一 步 推 动 社 会 和 环 境 的 快 速 改 变 ① ꎮ 绿 色 产 品 创 新 受 到 政 府 高 度 重 视 ꎮ ２ ０１５ 年 中 共 中 央 、 国 务 院 印 发 了 « 生 态 文 明 体 制 改 革 总 体 方 案 » ꎬ 提 出 “ 建 立 统 一 的 绿 色 产 品 体 系 ” ꎮ ２０１ ６ 年 １ 月 中 央 全 面 深 化 改 革 领 导 小 组 将 “ 制 定 绿 色 产 品 标 准 、 认 证 、 标 识 整 合 方 案 ” 列 为 ２ ０１６ 年 重 点 改 革 任 务 ꎮ ２ ０ １ ６ 年 国 务 院 印 发 « 关 于 建 立 统 一 的 绿 色 产 品 标 准 、 认 证 、 标 识 体 系 的 意 见 » ꎬ “ 中 国 绿 色 产 品 ” 认 证 和 标 识 制 度 进 入 实 质 性 推 进 阶 段 ꎮ 我 国 政 府 希 望 通 过 “ 中 国 绿 色 产 品 ” 认 证 和 标 识 制 度 ꎬ 增 加 绿 色 产 品 有 效 供 给 ꎬ 引 导 绿 色 生 产 和 绿 色 消 费 ꎬ 培 育 绿 色 市 场 ꎬ 提 升 我 国 参 与 全 球 治 理 制 度 性 话 语 权 ② ꎮ 绿 色 产 品 创 新 近 年 来 也 引 起 了 学 者 的 关 注 ꎮ 现 有 研 究 发 现 为 了 更 好 的 满 足 绿 色 消 费 需 求 ꎬ 回 应 社 会 公 众 和 政 府 与 日 俱 增 的 生 态 环 境 关 切 ꎬ 越 来 越 多 的 企 业 致 力 于 开 发 环 境 友 好 型 项 目 和 产 品 [ ２ ６ ꎬ ２ ７ ] ꎬ 绿 色 新 产 品 确 实 能 改 善 消 费 者 的 品 牌 态 度 [ ２ ８ ] ꎮ 但 是 现 有 绿 色 产 品 创 新 研 究 仍 然 存 在 以 下 不 足 首 先 ꎬ Ｄ ａ ｎｇ ｅ ｌ ｉ ｃ ｏ [ ２ ９ ] 对 绿 色 产 品 创 新 文 献 研 究 的 系 统 回 顾 ꎬ 发 现 绿 色 产 品 创 新 的 现 有 研 究 主 要 集 中 在 欧 洲 发 达 国 家 ꎬ 对 发 展 中 国 家 绿 色 产 品 创 新 的 研 究 非 常 缺 乏 ꎮ 其 次 ꎬ Ｔ ｈｏ ｍ é 等 [ ３ ０ ] 认 为 绿 色 产 品 创 新 研 究 应 该 出 现 更 多 关 于 社 会 和 人 类 因 素 的 研 究 ꎮ 传 统 的 产 品 创 新 研 究 文 献 重 视 对 消 费 者 和 其 他 市 场 方 面 的 信 息 整 合 ꎬ 很 少 关 注 更 广 泛 的 利 害 相 关 者 问 题 以 及 社 会 问 题 ꎬ 但 是 绿 色 产 品 创 新 与 之 不 同 ꎬ 因 为 很 多 绿 色 相 关 的 问 题 更 可 能 与 非 市 场 因 素 有 关 [ ３ １ ] ꎮ 商 业 模 式 内 容 创 新 对 新 价 值 创 造 尤 为 关 键 [ ３ ２ ] ꎮ 本 文 响 应 Ｄ ａ ｎｇ ｅ ｌ ｉ ｃ ｏ [ ２ ９ ] 和 Ｔ ｈｏ ｍ é 等 [ ３ ０ ] 的 号 召 ꎬ 通 过 老 板 电 器 持 续 绿 色 产 品 创 新 的 纵 向 案 例 研 究 ꎬ 探 索 中 国 传 统 制 造 企 业 如 何 把 企 业 社 会 责 任 恰 当 的 融 合 在 企 业 商 业 模 式 中 ꎬ 通 过 管 理 市 场 和 非 市 场 利 害 相 关 者 ꎬ 持 续 地 实 现 绿 色 产 品 创 新 ꎬ 创 造 新 价 值 ꎮ 本 文 希 望 通 过 分 析 中 国 企 业 的 绿 色 产 品 创 新 实 践 ꎬ 弥 补 现 有 研 究 中 对 发 展 中 国 家 绿 色 产 品 创 新 的 研 究 不 足 ꎬ 丰 富 对 绿 色 产 品 创 新 的 理 解 ꎬ 进 一 步 推 动 企 业 可 持 续 商 业 模 式 研 究 ꎮ 文 献 基 础 本 文 的 主 要 理 论 基 础 是 利 害 相 关 者 理 论 和 绿 色 产 品 创 新 相 关 研 究 ꎮ 利 害 相 关 者 理 论 认 为 企 业 的 发 展 离 不 开 利 害 相 关 者 的 参 与 ꎬ 企 业 要 为 利 害 相 关 者 服 务 ꎬ 企 业 需 要 关 注 各 种 利 害 相 关 者 的 诉 求 ꎮ 本 文 采 用 毛 蕴 诗 [ ３ ３ ꎬ ３ ４ ] 、 Ｐ ｏ ｓ ｔ 等 [ ３ ５ ] 的 定 义 “ 企 业 的 利 害 相 关 者 是 指 组 织 环 境 中 受 到 组 织 决 策 和 活 动 影 响 的 个 体 或 者 群 体 ꎬ 他 们 自 愿 或 者 非 自 愿 地 受 企 业 影 响 ꎬ 同 时 也 反 过 来 影 响 企 业 ꎬ 他 们 会 面 临 着 潜 在 的 收 益 或 者 风 险 ꎮ ” Ｄ ｒ ｉ ｅ ｓ ｓ ｅ ｎ 和 Ｈ ｉ ｌ ｌ ｅ ｂｒ ａ ｎ ｄ [ ３ １ ] 分 析 不 同 的 利 害 相 关 者 之 间 的 冲 突 ꎬ 把 利 害 相 关 者 分 为 市 场 利 害 相 关 者 和 非 市 场 利 害 相 关 者 ꎬ 其 中 市 场 利 害 相 关 者 包 含 客 户 、 竞 争 者 、 供 应 商 和 零 售 商 ꎻ 非 市 场 利 害 相 关 者 是 指 所 有 不 直 接 参 与 组 织 的 产 品 市 场 交 易 的 利 害 相 关 者 ꎬ 包 括 政 府 监 管 机 构 、 特 殊 利 益 集 团 、 员 工 ꎻ 高 层 管 理 者 有 时 候 为 市 场 利 害 相 关 者 的 利 益 发 声 ꎬ 有 时 候 为 非 市 场 利 害 相 关 者 的 利 益 发 声 ꎬ 根 据 具 体 情 况 判 定 ꎮ 现 有 研 究 从 客 户 、 用 户 、 政 府 、 竞 争 者 、 员 工 等 不 同 利 害 相 关 者 角 度 研 究 绿 色 产 品 创 新 机 制 ꎮ 徐 建 中 等 [ ３ ６ ] 认 为 政 府 规 制 和 市 场 竞 争 压 力 迫 使 企 业 进 行 绿 色 实 践 活 动 ꎬ 魏 泽 龙 和 谷 盟 [ ３ ７ ] 提 出 政 府 和 市 场 认 可 促 使 企 业 开 发 更 绿 色 环 保 产 品 ꎬ Ｄ ａ ｎｇ ｅ ｌ ｉ ｃ ｏ 等 [ ３ ８ ] 指 出 竞 争 企 业 间 的 博 弈 竞 争 推 动 绿 色 产 品 发 展 ꎬ 因 为 绿 色 产 品 创 新 者 具 有 先 动 优 势 ꎮ 魏 泽 盛 等 [ ３ ９ ] 提 出 企 业 高 管 的 悖 论 认 知 能 力 有 助 于 企 业 平 衡 不 同 利 害 相 关 者 的 诉 求 冲 突 ꎬ 促 进 开 发 更 环 保 绿 色 产 品 ꎮ Ｃ ｈａ ｎｇ [ ４ ０ ] 认 为 员 工 绿 色 环 保 认 知 促 进 企 业 绿 色 适 应 能 力 并 提 升 企 业 绿 色 产 品 创 新 绩 ① ② ２ ０ １ ７ Ｇ ｅ ｎ Ｚ Ｃ Ｓ Ｒ Ｓ ｔ ｕ ｄ ｙ Ｈ ｏ ｗ ｔ ｏ Ｓ ｐ ｅ ａ ｋ Ｚ ｈ ｔ ｔ ｐ / / ｗ ｗ ｗ . ｃ ｏ ｎ ｅ ｃ ｏ ｍ ｍ . ｃ ｏ ｍ / ｒ ｅ ｓ ｅ ａ ｒ ｃ ｈ ￣ ｂ ｌ ｏ ｇ / ２ ０ １ ７ ￣ ｇ ｅ ｎ ｚ ￣ ｃ ｓ ｒ ￣ ｓ ｔ ｕ ｄ ｙ ꎮ 国 务 院 办 公 厅 关 于 建 立 统 一 的 绿 色 产 品 标 准 、 认 证 、 标 识 体 系 的 意 见 国 办 发 [ ２ ０ １ ６ ] ８ ６ 号 . ｈ ｔ ｔ ｐ / / ｗ ｗ ｗ . ｃ ｎ ｃ ａ . ｇ ｏ ｖ . ｃ ｎ / ｒ ｄ ｚ ｔ / ２ ０ １ ６ / ｌ ｓ ｒ ｚ / ｚ ｃ ｆ ｂ / ２ ０ １ ６ １ ２ / ｔ ２ ０ １ ６ １ ２ ０ ８ ＿ ５ ２ ９ ８ １ . ｓ ｈ ｔ ｍ ｌ ꎮ第 ７ 期 毛 蕴 诗 ꎬ 等 企 业 社 会 责 任 融 合 、 利 害 相 关 者 管 理 与 绿 色 产 品 创 新 １ ５ １ 效 ꎮ Ｋ ｉ ｅ ｆ ｅ ｒ 等 指 出 [ ２ ７ ] 在 企 业 绿 色 产 品 创 新 过 程 中 ꎬ 客 户 和 用 户 的 参 与 ꎬ 以 及 与 其 他 利 害 相 关 者 的 合 作 非 常 关 键 ꎮ 新 颖 的 绿 色 创 新 往 往 是 系 统 性 的 ꎬ 需 要 改 变 消 费 习 惯 ꎬ 所 以 把 终 端 客 户 视 为 共 同 的 开 发 者 ꎬ 对 终 端 客 户 的 早 期 整 合 有 助 于 绿 色 产 品 创 新 的 成 功 [ ４ １ ] ꎮ 绿 色 产 品 创 新 具 有 独 特 性 ꎮ 传 统 的 新 产 品 研 发 致 力 于 融 合 人 力 、 工 具 和 技 术 ꎬ 推 出 新 产 品 快 速 掌 握 市 场 机 会 ꎬ 促 进 经 济 收 益 ꎬ 但 是 绿 色 新 产 品 研 发 要 融 合 人 力 、 工 具 、 技 术 和 环 境 ꎬ 考 虑 产 品 对 环 境 的 影 响 ꎬ 更 复 杂 [ ４ ２ ] ꎮ 绿 色 产 品 要 在 获 得 经 济 收 益 的 同 时 最 小 化 产 品 对 环 境 的 负 面 影 响 [ ４ ３ ] ꎮ 绿 色 产 品 创 新 要 继 续 让 客 户 获 得 核 心 收 益 ꎬ 同 时 解 决 其 他 利 害 相 关 者 对 改 善 生 态 绩 效 的 诉 求 ꎬ 企 业 要 在 现 存 的 核 心 或 辅 助 的 产 品 属 性 与 产 品 绿 色 属 性 之 间 做 出 必 要 的 权 衡 [ ４ ４ ] ꎮ 在 新 产 品 开 发 过 程 中 ꎬ 考 虑 多 方 利 害 相 关 者 的 企 业 往 往 会 有 更 好 的 效 果 [ ４ ５ ] ꎮ 那 些 有 积 极 环 境 战 略 的 企 业 更 有 可 能 解 决 多 方 利 害 相 关 者 的 问 题 并 进 行 绿 色 产 品 创 新 ꎬ 区 别 市 场 利 害 相 关 者 和 非 市 场 利 害 相 关 者 很 重 要 ꎬ 因 为 很 多 绿 色 相 关 的 问 题 更 可 能 由 非 市 场 利 害 相 关 者 提 出 [ ３ １ ] ꎮ 根 据 创 新 程 度 ꎬ 绿 色 创 新 被 分 为 渐 进 式 绿 色 创 新 和 突 变 式 绿 色 创 新 [ ２ ６ ꎬ ２ ７ ꎬ ４ ６ ] ꎮ 渐 进 式 绿 色 创 新 是 在 现 有 产 品 的 基 础 上 不 断 改 善 对 环 境 的 负 面 影 响 ꎬ 对 现 有 产 品 或 过 程 的 改 变 相 对 较 小 [ ４ ６ ] ꎮ 突 变 式 绿 色 创 新 是 指 用 创 新 的 元 素 取 代 现 有 产 品 或 过 程 的 元 素 ꎬ 能 显 著 降 低 环 境 影 响 ꎬ 甚 至 影 响 整 个 行 业 [ ２ ６ ꎬ ２ ７ ] ꎮ 突 变 式 绿 色 创 新 往 往 需 要 超 越 公 司 边 界 ꎬ 强 调 和 不 同 利 害 相 关 者 合 作 [ ２ ７ ] ꎬ 突 变 式 绿 色 创 新 往 往 比 渐 进 式 绿 色 创 新 更 少 见 [ ２ ６ ] ꎮ Ｄ ａ ｎｇ ｅ ｌ ｉ ｃ ｏ 等 [ ４ ７ ] 发 现 外 部 整 合 能 力 对 绿 色 产 品 开 发 尤 为 重 要 ꎬ 外 部 整 合 能 力 包 括 供 应 链 网 络 合 作 、 外 部 知 识 链 接 和 技 术 购 买 能 力 ꎮ 组 织 边 界 变 得 越 来 越 复 杂 、 不 确 定 和 模 糊 ꎬ 不 同 组 织 之 间 的 链 接 和 融 合 有 利 于 产 生 新 颖 想 法 [ ４ ８ ] ꎮ 现 有 研 究 从 利 害 相 关 者 理 论 视 角 对 绿 色 产 品 创 新 已 经 有 很 多 有 益 探 索 ꎬ 但 仍 然 存 在 一 些 不 足 首 先 ꎬ 现 有 研 究 较 多 关 注 市 场 利 害 相 关 者 对 绿 色 产 品 创 新 的 影 响 ꎬ 但 比 较 缺 乏 社 会 公 众 等 非 市 场 利 害 相 关 者 对 绿 色 产 品 创 新 作 用 的 研 究 ꎻ 其 次 ꎬ 现 有 研 究 较 多 利 用 问 卷 调 查 方 法 研 究 绿 色 产 品 创 新 的 影 响 因 素 等 ꎬ 但 对 企 业 具 体 是 如 何 利 用 利 害 相 关 者 实 现 绿 色 产 品 创 新 的 内 在 过 程 机 制 关 注 不 够 ꎻ 此 外 ꎬ 现 有 研 究 中 较 多 针 对 企 业 单 个 绿 色 产 品 创 新 ꎬ 对 不 同 创 新 程 度 的 绿 色 产 品 创 新 的 比 较 研 究 以 及 企 业 持 续 绿 色 产 品 创 新 的 动 态 过 程 研 究 有 待 进 一 步 深 入 探 索 ꎮ 本 文 在 现 有 绿 色 产 品 创 新 研 究 基 础 上 ꎬ 通 过 老 板 电 器 持 续 绿 色 产 品 创 新 的 纵 向 案 例 研 究 ꎬ 探 索 中 国 传 统 制 造 企 业 如 何 把 企 业 社 会 责 任 恰 当 的 融 合 在 企 业 商 业 模 式 中 ꎬ 通 过 有 效 管 理 市 场 利 害 相 关 者 和 非 市 场 利 害 相 关 者 ꎬ 持 续 实 现 绿 色 产 品 创 新 ꎬ 利 用 可 持 续 商 业 模 式 创 造 新 价 值 ꎮ 本 文 借 鉴 并 扩 展 了 Ｄ ｒ ｉ ｅ ｓ ｓ ｅ ｎ 和 Ｈ ｉ ｌ ｌ ｅ ｂ ｒ ａ ｎｄ [ ３ １ ] 的 思 想 ꎬ 把 利 害 相 关 者 分 为 市 场 利 害 相 关 者 和 非 市 场 利 害 相 关 者 ꎬ 其 中 市 场 利 害 相 关 者 包 含 客 户 、 潜 在 客 户 、 消 费 者 、 竞 争 者 、 供 应 商 和 零 售 商 ꎻ 非 市 场 利 害 相 关 者 包 括 政 府 、 特 殊 利 益 集 团 、 员 工 、 非 政 府 组 织 、 媒 体 和 社 会 大 众 ꎮ 企 业 对 利 害 相 关 者 的 管 理 包 括 企 业 对 利 害 相 关 者 的 关 注 和 整 合 两 个 方 面 ꎮ 本 文 借 鉴 Ｄ ａ ｎ ｇ ｅ ｌ ｉ ｃ ｏ 等 [ ４ ７ ] 的 思 想 ꎬ 利 害 相 关 者 整 合 ꎬ 包 括 与 客 户 和 供 应 商 的 供 应 链 网 络 合 作 、 内 部 员 工 合 作 、 外 部 知 识 链 接 和 技 术 、 创 意 获 取 ꎮ 借 鉴 现 有 研 究 [ ４ ０ ꎬ ４ ９ ] ꎬ 本 文 的 绿 色 产 品 创 新 是 指 研 发 和 生 产 新 颖 的 产 品 ꎬ 该 产 品 对 环 境 友 好 ꎬ 节 省 能 源 使 用 ꎬ 节 省 资 源 使 用 ꎬ 减 少 污 染 和 废 物 ꎬ 减 少 其 他 资 源 利 用 的 负 面 效 果 ꎬ 能 降 低 环 境 风 险 ꎬ 促 进 人 类 健 康 ꎬ 促 进 环 境 可 持 续 发 展 ꎮ 研 究 方 法 绿 色 产 品 创 新 是 企 业 重 要 的 实 践 过 程 ꎮ 案 例 研 究 能 够 对 案 例 过 程 进 行 详 细 的 描 述 [ ５ ０ ] ꎬ 有 助 于 了 解 动 态 的 互 动 历 程 和 掌 握 所 处 的 情 境 脉 络 [ ５ １ ] ꎬ 构 建 新 理 论 解 释 新 现 象 [ ５ ２ ] ꎬ 特 别 适 合 解 释 现 象 “ 如 何 ” 和 “ 为 何 ” 发 生 的 问 题 [ ５ ３ ] ꎮ 本 文 研 究 的 问 题 是 “ 如 何 把 企 业 社 会 责 任 和 企 业 商 业 模 式 融 合 进 行 绿 色 产 品 创 新 ” 的 问 题 ꎬ 所 以 合 适 采 用 案 例 研 究 方 法 ꎮ １ 、 案 例 背 景 杭 州 老 板 电 器 股 份 有 限 公 司 简 称 老 板 电 器 ꎬ 股 票 代 码 ００ ２５ ０８ 成 立 于 １９ ７ ９ 年 ꎬ ２０ １０ 年 上 市 ꎬ 是 中 国 厨 房 电 器 行 业 的 领 导 者 ꎬ 也 是 迄 今 为 止 历 史 最 悠 久 的 专 业 厨 房 电 器 品 牌 ꎮ 凭 借 行 业 领 先 的 技 术 革 新 和 高 品 质 产 品 ꎬ “ 老 板 ” 牌 油 烟 机 １ ９ 年 全 国 销 量 第 一 ꎬ 连 续 １１ 年 为 “ 亚 洲 品 牌 ５００ 强 ” ꎬ ２０１ ５ － ２ ０ １７ 年 老 板 电 器 连 续 三 年 成１ ５ ２ 管 理 评 论 第 ３ １ 卷 为 全 球 吸 油 烟 机 销 量 第 一 品 牌 ꎮ 老 板 电 器 通 过 持 续 创 新 ꎬ 不 断 推 出 绿 色 产 品 和 绿 色 解 决 方 案 ꎬ 在 技 术 进 步 中 总 能 领 先 行 业 一 步 ꎬ 引 领 厨 房 电 器 的 科 技 进 步 ꎮ 老 板 电 器 ２０ ０５ 年 通 过 了 Ｉ ＳＯ １４０ ０１ 环 境 管 理 体 系 认 证 ꎬ 在 行 业 内 率 先 推 出 第 一 台 免 拆 洗 油 烟 机 、 第 一 台 欧 式 油 烟 机 、 第 一 台 大 吸 力 油 烟 机 、 第 一 台 智 能 大 吸 力 油 烟 机 、 第 一 套 Ｃ Ｃ Ｓ 中 央 油 烟 净 化 系 统 、 ２０１６ 年 全 球 首 创 绿 色 智 能 中 央 吸 油 烟 机 ꎬ ２ ０１７ 年 获 “ 绿 色 建 筑 节 能 推 荐 产 品 证 书 ” ꎮ 老 板 电 器 从 ２ ０ １ ２ 年 开 始 ꎬ 连 续 六 年 主 动 发 布 企 业 社 会 责 任 报 告 ꎬ 连 续 六 年 营 业 收 入 复 合 增 长 率 达 ３０ ％ ꎬ 净 利 润 复 合 增 长 率 ４０ ％ ꎬ 实 现 了 从 绿 色 单 品 到 绿 色 系 统 ꎬ 从 厨 电 到 厨 房 ꎬ 从 产 品 智 能 化 到 用 户 体 验 场 景 化 的 绿 色 智 能 化 转 型 升 级 ꎬ 是 持 续 绿 色 产 品 创 新 的 典 型 代 表 ꎮ 老 板 电 器 发 展 历 程 与 关 键 事 件 如 图 １ ꎮ 图 １ １ ９ ７ ９ － ２ ０ １ ７ 年 老 板 电 器 发 展 历 程 与 关 键 事 件 ２ 、 数 据 收 集 本 文 的 数 据 主 要 来 源 于 对 老 板 电 器 管 理 层 和 研 发 人 员 的 深 度 访 谈 ꎬ 老 板 电 器 合 作 者 、 客 户 和 销 售 人 员 的 非 正 式 访 谈 ꎬ 现 场 观 察 ꎬ 参 与 式 观 察 等 获 取 的 信 息 ꎬ 以 及 网 站 、 公 众 号 、 文 档 等 二 手 资 料 收 集 ꎮ 本 文 使 用 多 种 数 据 来 源 、 多 位 访 谈 者 提 供 信 息 实 现 三 角 验 证 的 方 式 ꎬ 形 成 证 据 链 ꎬ 提 高 案 例 研 究 建 构 效 度 ꎮ 案 例 研 究 资 料 收 集 具 体 如 表 １ ꎮ 表 １ 案 例 企 业 资 料 收 集 数 据 来 源 访 谈 对 象 、 地 点 和 时 间 非 正 式 访 谈 ２ ０ １ ５ 年 ４ 月 、 ２ ０ １ ５ 年 １ ０ 月 、 ２ ０ １ ６ 年 ４ 月 、 ２ ０ １ ６ 年 １ ０ 月 、 ２ ０ １ ７ 年 ４ 月 、 ２ ０ １ ８ 年 ５ 月 本 文 作 者 在 第 １ １ ７ 、 １ １ ８ 、 １ １ ９ 、 １ ２ ０ 、 １ ２ １ 、 １ ２ ３ 届 春 季 和 秋 季 广 交 会 上 参 观 老 板 电 器 展 位 ꎬ 对 老 板 电 器 的 销 售 人 员 和 客 户 进 行 访 谈 交 流 ꎬ 每 次 ０ 􀆰 ５ 天 ꎬ 时 间 合 计 ３ 天 ꎮ 非 正 式 访 谈 ２ ０ １ ７ 年 ４ 月 参 加 老 板 电 器 海 外 高 端 品 牌 与 产 品 品 鉴 会 ꎬ 对 老 板 电 器 的 海 外 事 业 部 刘 总 监 、 门 店 运 营 部 韩 经 理 、 智 能 产 品 部 赵 总 监 以 及 部 分 海 外 经 销 商 进 行 访 谈 交 流 ꎬ 时 间 ０ 􀆰 ５ 天 ꎮ 非 正 式 访 谈 ２ ０ １ ７ 年 ８ 月 对 老 板 电 器 的 杭 州 门 店 、 部 分 供 应 商 和 客 户 进 行 访 谈 交 流 ꎬ 时 间 １ 天 ꎮ 非 正 式 访 谈 ２ ０ １ ７ 年 ９ 月 参 加 老 板 电 器 在 家 博 会 上 的 展 览 ꎬ 与 老 板 电 器 的 渠 道 销 售 经 理 和 客 户 进 行 访 谈 交 流 ꎬ 时 间 ０ 􀆰 ５ 天 ꎮ 深 度 访 谈 ２ ０ １ ７ 年 ８ 月 ꎬ 在 老 板 电 器 杭 州 总 部 ꎬ 对 企 业 高 层 管 理 者 和 研 发 工 程 师 进 行 了 深 度 访 谈 ꎬ 现 场 参 观 了 企 业 的 生 产 车 间 ꎮ 对 主 管 营 销 的 副 总 裁 何 总 、 主 管 生 产 的 副 总 裁 夏 总 、 公 司 财 务 总 监 张 总 、 技 术 总 监 王 总 、 项 目 研 发 主 管 朱 主 管 、 研 发 工 程 师 张 工 和 赵 工 ꎬ 共 ７ 人 次 进 行 了 深 度 访 谈 ꎬ 访 谈 最 短 ３ ０ 分 钟 ꎬ 最 长 １ １ ０ 分 钟 ꎬ 访 谈 总 时 长 为 ８ 小 时 ꎮ ２ ０ １ ８ 年 ７ 月 ꎬ 对 主 管 营 销 的 副 总 裁 何 总 和 技 术 总 监 王 总 再 次 深 度 访 谈 ２ 小 时 ꎮ 直 接 观 察 与 实 物 证 据 ２ ０ １ ７ 年 ８ 月 ꎬ 现 场 参 观 了 老 板 电 器 杭 州 总 部 的 生 产 车 间 ꎬ 观 察 老 板 电 器 的 绿 色 产 品 ꎬ 油 烟 机 和 中 央 油 烟 净 化 系 统 等 实 物 ꎬ 时 间 ０ 􀆰 ５ 天 ꎮ 参 与 式 观 察 ２ ０ １ ８ 年 ８ 月 作 者 和 朋 友 以 产 品 顾 客 身 份 到 访 老 板 电 器 在 广 州 的 旗 舰 店 ꎬ 切 身 购 物 体 验 ꎬ 通 过 参 与 式 观 察 方 式 了 解 老 板 电 器 门 店 销 售 人 员 和 消 费 者 沟 通 产 品 情 况 ꎬ 时 间 ０ 􀆰 ５ 天 ꎮ第 ７ 期 毛 蕴 诗 ꎬ 等 企 业 社 会 责 任 融 合 、 利 害 相 关 者 管 理 与 绿 色 产 品 创 新 １ ５ ３ 本 文 作 者 多 次 参 观 老 板 电 器 在 广 交 会 和 家 博 会 的 产 品 展 位 ꎬ 参 加 老 板 电 器 品 牌 发 布 会 ꎬ 参 观 老 板 电 器 广 州 和 杭 州 的 销 售 门 店 ꎬ 与 老 板 电 器 的 管 理 人 员 、 销 售 人 员 、 供 应 商 和 客 户 进 行 非 正 式 访 谈 ꎮ 非 正 式 访 谈 共 计 近 ３０ 人 次 ꎮ 每 次 非 正 式 访 谈 结 束 后 ꎬ 在 ６ 小 时 内 总 结 非 正 式 访 谈 的 内 容 ꎬ 也 会 记 录 作 者 当 时 的 感 受 和 想 法 ꎬ 及 时 完 成 备 忘 录 写 作 ꎮ 此 外 ꎬ 作 者 现 场 参 观 了 企 业 生 产 车 间 和 产 品 实 物 ꎬ 并 且 作 者 以 产 品 顾 客 身 份 到 访 老 板 电 器 旗 舰 店 ꎬ 切 身 购 物 体 验 ꎬ 进 行 参 与 式 观 察 ꎮ 本 文 作 者 对 老 板 电 器 杭 州 总 部 的 企 业 高 层 管 理 者 和 研 发 工 程 师 进 行 了 深 度 访 谈 ꎮ 在 访 谈 前 ꎬ 作 者 详 细 阅 读 了 老 板 电 器 的 企 业 年 报 、 ２０ １２ － ２０１ ７ 年 的 企 业 社 会 责 任 报 告 ꎮ 提 前 两 周 把 半 结 构 访 谈 提 纲 发 给 企 业 相 关 负 责 人 ꎮ 针 对 老 板 电 器 对 绿 色 创 新 的 看 法 、 为 何 进 行 创 新 、 如 何 进 行 创 新 等 问 题 进 行 了 重 点 访 谈 ꎬ 了 解 老 板 电 器 的 不 同 访 谈 者 对 绿 色 产 品 创 新 的 想 法 ꎮ 在 访 谈 中 如 果 访 谈 者 不 能 详 细 回 答 问 题 ꎬ 请 求 推 荐 相 关 事 件 的 知 情 者 ꎬ 在 其 余 的 访 谈 中 得 到 答 案 ꎮ 此 外 ꎬ 在 数 据 分 析 时 ꎬ 发 现 有 遗 漏 的 重 要 问 题 或 者 课 题 组 成 员 的 看 法 不 一 致 的 地 方 ꎬ 向 被 访 者 再 次 确 认 ꎮ 访 谈 报 告 初 稿 完 成 后 发 给 受 访 者 核 实 ꎮ ３ 、 数 据 分 析 本 文 数 据 分 析 参 照 Ｃ ｈａ ｒ ｍ ａ ｚ 等 [ ５ ４ ꎬ ５ ５ ] 的 建 构 型 扎 根 理 论 方 法 指 导 进 行 三 阶 段 编 码 ꎮ 第 一 阶 段 采 取 开 放 式 初 始 编 码 ꎬ 逐 行 编 码 和 逐 事 件 编 码 相 结 合 ꎬ 关 注 研 究 对 象 的 行 动 ꎬ 形 成 初 始 概 念 和 范 畴 ꎻ 第 二 阶 段 采 取 聚 焦 编 码 ꎬ 筛 选 、 比 较 、 归 类 、 合 并 初 始 代 码 ꎬ 进 一 步 提 炼 和 抽 象 化 范 畴 ꎻ 第 三 阶 段 分 析 核 心 范 畴 、 副 范 畴 及 其 之 间 的 联 系 ꎬ 进 行 理 论 整 合 ꎮ 本 文 根 据 质 性 文 本 分 析 方 法 ꎬ 通 过 协 议 编 码 方 法 [ ５ ６ ] 确 保 研 究 信 度 ꎬ 课 题 组 中 两 位 成 员 单 独 编 码 ꎬ 遇 到 编 码 不 一 致 时 ꎬ 课 题 组 成 员 不 断 讨 论 减 少 编 码 差 异 ꎮ 数 据 收 集 和 数 据 分 析 同 时 循 环 进 行 ꎬ 先 利 用 非 正 式 访 谈 数 据 和 二 手 资 料 以 及 当 时 形 成 的 备 忘 录 进 行 数 据 分 析 ꎬ 初 步 建 构 类 属 ꎬ 之 后 利 用 深 度 访 谈 继 续 搜 集 和 分 析 资 料 ꎬ 逐 步 深 化 完 善 理 论 解 释 ꎮ 通 过 数 据 和 理 论 的 循 环 比 较 ꎬ 本 文 发 现 老 板 电 器 的 绿 色 产 品 创 新 经 历 了 很 有 代 表 性 的 持 续 变 化 过 程 ꎬ 归 纳 总 结 出 企 业 关 注 的 利 害 相 关 者 范 围 不 断 扩 大 ꎬ 企 业 整 合 利 害 相 关 者 的 能 力 不 断 增 强 ꎬ 企 业 实 现 了 创 新 升 级 单 一 绿 色 产 品 提 供 绿 色 解 决 方 案 打 造 绿 色 厨 房 生 态 系 统 的 持 续 绿 色 产 品 创 新 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