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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洲协会 特别报告 中 美清洁空气 合作 核 心机 遇分 析 合作 伙伴 重现 蓝 天1 | asia society 重现蓝天中美清洁空气合作核心机遇分析 重现蓝天 中美清洁空气合作核心机遇分析 2016年12月 亚洲协会特别报告 合作伙伴© 2016 Asia Society亚洲协会北加州分会 500 Washington Street, Suite 350 San Francisco, CA 94111 亚洲协会纽约分会 725 Park Avenue New York, NY 10021 清洁空气创新中心 联盟秘书处 北京市朝阳区建外大街甲24号 东海中心709室 北京，100004亚洲协会是全球领先的教育机构，致力于在全球背景下增进美国与 亚洲国家间人民、领袖和机构之间的互信与合作。亚洲协会的工作 横跨艺术、商业、文化、教育和政策，就当前各热点问题和挑战提 供深度观察，促进对话与交流，以期创造一个共同的未来。协会于 1956年由约翰·D·洛克菲勒三世创立，是一家非盈利、非政治性 的教育机构。总部设在纽约，在香港、休斯顿、洛杉矶、马尼拉、 孟买、旧金山、首尔、上海、悉尼、华盛顿和苏黎世设有中心。 能源基金会（中国）于1999年在北京成立，是致力于中国可持续能 源发展的非营利公益组织，其总部位于美国旧金山。能源基金会（ 中国）的宗旨是推动能源效率的提高和可再生能源的发展，帮助中 国过渡到可持续能源的未来。通过资助中国的相关机构开展政策研 究、加强标准制定，推动能力建设并推广最佳实践，助力中国应对 能源挑战。项目资助领域包括清洁电力、环境管理、工业节能、低 碳发展、可持续城市、交通、策略传播七个方面。 中国清洁空气联盟由十家中国清洁空气领域的核心科研院所共同发 起，于2013年1月23日正式成立，拟为中国的省市提供一个有效的 平台，一方面以推广国内外先进的理念、经验、技术、工具；另一 方面，加强省、城市以及科研机构之间的交流协作。联盟的目标是 支持中国的省和城市改善空气质量，减少空气污染对公共健康的危 害。联盟的参与方包括科研院所、相关省市、以及关注清洁空气的 公益机构和相关企业等。 专注于北美电力市场的E3创建于1989年，在美国和加拿大设有办公 室。E3为公共事业部门、监管者、政府、电力供应者、能源技术 公司以及投资者提供咨专业咨询服务，业务涵盖电力和天然气产业 的重要议题。 合作机构 伙伴机构4 | asia society 重现蓝天中美清洁空气合作核心机遇分析 重现蓝天 中美清洁空气合作核心机遇分析 项目指导委员会成员 主要作者 Dr. Fredrich Fritz Kahrl, Director, Energy Environmental Economics Juan Wei, Senior Program Manager, Sustainability, Asia Society Northern California Kyle Graycar, Sustainability Project Consultant, Asia Society Northern California Tonny Xie, Director, Secretariat for Clean Air Alliance of China 贡献作者 Lijian Zhao, Alexander Eggers 审阅人 Elaine Chang, Alberto Ayala, Rasto Brezny, Hui He, Fan Dai, Robert W . Hsu, Lisha Wang, N. Bruce Pickering Mary Nichols Chair California Air Resources Board l ijia N Zhao Program Director, Environmental Management Energy Foundation, China r asto Bre ZNy cutive Director Manufacturers of Emission Controls Association Willia M c olli Ns Director Climate Readiness Institute h ui h e Senior Researcher, China Regional Lead International Council on Clean Transportation r o Bert B. Weise NMiller Chair California Energy Commission t o NNy Xie Director Secretariat for Clean Air Alliance of China Fa N Dai Climate Change Advisor California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Agency r o Bert W. h su Associate Director Asia Society Northern California j i M Willia Ms Director Deep Decarbonization Pathways Projectasia society | 5 4 | asia society 重现蓝天中美清洁空气合作核心机遇分析 目录 序言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表格和图表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内容摘要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报告简介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1. 中国空气质量挑战新出现的问题和优先领域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1.1 中国面临的空气质量挑战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1.2 污染监测与治理的五个优先领域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2. 美国现有及新兴的清洁空气技术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2.1 柴油车排放控制技术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2.2 挥发性有机化合物（Voc ）排放控制技术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2.3 空气质量监测与室内空气净化器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2.4 工业与民用替代燃料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2.5 火力发电厂超低排放控制技术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3. 为排放控制技术的发展创建有利的环境加利福尼亚州经验 . . . . . . . . . . . . . . . .3.1 美国的空气质量管理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3.2 加州支持清洁空气技术的配套环境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4. 中美清洁空气技术与政策合作优先领域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4.1 清洁技术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4.2 有利的监管环境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4.3 市场推动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5. 结论与建议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参考文献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致谢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6 8 9 13 14 14 16 27 27 34 38 39 42 46 46 50 59 59 60 61 65 66 706 | asia society 重现蓝天中美清洁空气合作核心机遇分析 序言 近年来， 中国作为一个新兴的全球经济体发展迅速， 但是经济的腾飞也付出了环境的代价。 中国是世界上温室气体排放最多的国家之一， 同时也面临着空气污染的严峻挑战。 中国政 府认识到空气污染严重威胁人民健康， 所以从对排污企业的监控、 到区域治理的措施以 及国家层面的政策和法规等各个层面入手积极着手解决这一问题。 这个过程为清洁空气 技术的发展和应用创造了巨大的市场需求， 同时也为中美合作提供了更多的机会以应对 全球气候变化。重现蓝天 中美清洁空气合作核心机遇分析 是在能源基金会的资助下 ， 由亚洲协会 和中国清洁空气联盟共同研究起草的。 考虑到城市空气污染对公共健康的危害 ， 此报告 希望能在亚洲协会多年来的相关努力的基础上进一步推动中美两国在清洁空气和气候变 化方面的合作。 我们相信空气污染的治理是双边合作最具成效的合作领域之一 ， 并且能够 同时达到两国减少温室气体排放的目标。 中美两国在气候变化领域有很多成功的合作， 最 近的一次是双方对 巴黎气候协定 的同步批准。 虽然在撰写此前言的时候我们仍不清 楚下一任美国总统是否继续会就全球气候变化问题与中国 （及世界其他各国家） 开展合作， 我们坚信两国在环境领域的合作最具互惠互利基础， 并且能够有效地增进双边关系。 我 们也希望中美两国能以此为基础进一步促进双方在其他领域的合作。美国在发展过程中也曾经历并且目前仍有很多城市面临城市空气污染挑战。 这份报告 分析了中国在改善空气质量的过程中在政策和技术方面的需求， 同时也分享了美国在空 气质量管理方面的最佳实践和成功经验。 从空气污染监测以及其他新技术的部署到各种 政策法规的相继出台 ， 本报告以美国经验为基础为中国的空气质量管理提供了丰富全面 的信息以及最佳实践案例。 加州的经验尤其值得一提， 加州拥有很多全球创新的清洁技 术公司， 也在空气污染防控方面有着一些全国最为严格的措施。 不仅如此， 加州用自身的 经验证明了严格的的空气质量管理与经济的持续高速发展之间并不存在对立， 而是可以 同时实现的目标。 对于中国而言 ， 在治理空气污染的同时保证经济的可持续发展也是一个 非常重要的目标。我们的报告表明中美两国能在空气质量和气候变化的合作中实现互利共赢。 除了新的 市场能为美国的清洁空气技术供应商提供商业机会 ， 中国治理空气 污染的的规模和速度 也为 很多 公司的大 规 模技 术部署提 供了肥沃的试验 场， 使其 有更多的机会 开拓创新。 在 政策监管方面， 美国的管理者可以观察中国市场如何应对新的规则和标准， 这也许会对 回答 “何地、 何时、 怎样使新的监管措施达到最佳效果” 这样的问题产生新的思路和观点。 最后， 空气污染具有流动性， 一个国家或区域欠佳的空气质量对其他国家及地区的也会有 影响。 比如， 加州的许多大城市仍在应对欠佳的空气质量， 与此同时中国的空气污染已经 跨过太平洋进入美国大陆。 像这样的空气污染已经不仅仅是局部性的问题， 而更是一个区 域性全球性的问题。这个项目也得益于与加利福尼亚州很多政府机构的合作 ， 这些机构承担着引领清洁能 源发展的重任， 它们包括加州空气资源委员会、 加州环保局和加州能源委员会。6 | asia society 重现蓝天中美清洁空气合作核心机遇分析 序言 asia society | 7在报告起草的过 程中， 我们也咨询了很多私营企业， 他们为报告的撰写提 供了很多有 益的的经验和视角。 他们中的很多公司也正在开发新的清洁技术并将他们投入市场来帮 助美国实现其清洁空气和清洁能源的目标。非政府组织和咨询公司也为这份报告的撰写提供了很多思路， 它们也在对现行的技术 应用和政策实施进行独立的分析和解读。这份报告希望突出政府、 私营机构与非政府组织之间的合作生态网络 ， 这些机构相互 协作， 为实现中美两国更清洁的空气及温室气体减排贡献了各自的力量。清洁空气对公共健康有很大的益处并对当今城市的宜居性至关重要， 中国领导人认识 到了这一点并且正在努力地通过更严格的政策管理措施和大规模的清洁空气技术部署来 实现这个目标。 他们也面临着在前所未有的规模和速度上采取有效措施的挑战。 与此同 时 ， 美国的能源消耗依然占有世界总量的很大部分且在其国内的很多地区仍然存在空气污 染问题， 但是美国也采取了很多有效的综合性的空气污染治理措施， 这些成功经验对其 他国家具有相当借鉴意义。 当今世界 ， 美国与中国都担负重要责任去走在空气污染治理的 前列， 我们也希望这份报告可以为两国的进一步合作提供新的视点和机会。 Orville Schell Arthur Ross 主任 亚洲协会美中关系中心 N. Bruce Pickering 亚洲协会全球副主席 亚洲协会北加中心执行主任 解洪兴 主任 中国清洁空气联盟秘书处8 | asia society 重现蓝天中美清洁空气合作核心机遇分析 8 | asia society 重现蓝天中美清洁空气合作核心机遇分析 表格和图表 图 1 2 0 1 4 年 中 国 移 动 排 放 源 在 N o X 和PM排放中的占比 表1 重型柴油发动机排放标准 表2 国家关于Vo c 治理的政策 表3 中国火力发电厂排放标准 表4 柴油机排放控制关键技术 表5 不同控制技术的颗粒物减排效果 表 6 不同控制技术的No X 减排效果 表 7 空气净化器技术 表8 火力发电厂主要污控技术 表9 六种基准污染物现行国家环境空气质量标准 表10 a RB针对各类柴油排放源的监管策略 表11 卡车与客车条例 针对超重车的排放控制达标时间表 表12 c a Rl Moye R 计划下 “重型道路车队现代化” 各类 排放源的最高拨款额 （按车型和核证排放水平区分） 表13 美国清洁空气技术供应商进入中国市场的障碍 图2 2009年中国Voc 排放源占比 （估测值） 图3 中国火力发电厂煤耗及排放 （1990-2010） 图5 2015年美国机动车辆燃料油耗 （估记值） 图6 美国环境保护署2008年8小时臭氧标准超标地区 图7 美国工业一次能源使用量 （1949-2015） 图 8 美 国 民 用 一 次 能 源 使 用 量（ 1 9 4 9 - 2 0 1 5 ） 图10 美国火力发电设备役龄分布图 （截止到2010年） 图11 美国的发电结构 （1980-2014） 图12 美国能源信息管理局清洁电力计划下的发电结构 图13 经ePa 新排放源评审后发出的牌照 图14 美国空气质量管理的科学技术依据 图15 条例发布后达标和不达标卡车随时间变化示意图 （假设车辆平均寿命为20年， 车辆保有量年增长率为2％） 图16 中美清洁空气技术合作优先领域 图17 创建清洁空气技术扶持性监管框架的优先领域 图4 美国、 中国、 欧盟和日本重型汽车颗粒物和氮氧化物 排放标准之对比 图9 典型空气源热泵8 | asia society 重现蓝天中美清洁空气合作核心机遇分析 内容摘要 asia society | 9 8 | asia society 重现蓝天中美清洁空气合作核心机遇分析 在中国， 空气污染仍是人们健康的一大威胁,中国近期出台的 大气污染防治法 和 大气 污染防治行动计划 表明了政府大力改善空气质量的决心。 实现上述两个文件中制定的 远景和目标， 不仅需要迅速、 广泛地推广清洁空气技术， 还需要一个有利于制造业创新 和技术应用的监管环境。 如果规划得当， 大规模推广清洁空气技术还能减少中国的温室 气体排放， 有助于实现中国国策中更长远的气候目标。 出于共同利益， 中美两国在空气质量和气候政策方面的合作由来已久。 中国的空气污 染也对美国产生 了 一定影响， 促使美国联邦政府和州政府共同与中国同行开展空气质量 方面的合作。 中美气候变化工作组以及其他双边举措反映了两国的共识 同心协力引领合 作对减缓气候变化来说至关重要， 空气质量和气候变化领域的合作已成为中美关系的一 大支柱。 未来十年 ， 持续合作将带来更大好处。 在中国寻求显著改善空气质量之际， 分享美国 在清洁空气技术监管方面的经验可能会助中国一臂之力。 反过来， 美国的监管机构也能 从中国学习到很多应对空气质量挑战的经验。 两国在长远空气质量和温室气体法规上的 进一步协调统一， 还能向清洁技术创新投资领域发出一个重要信号。 中国清洁空气技术 市场的潜力巨大， 极具竞争力， 能进一步推动技术创新， 降低减污成本。 本报告由亚洲协会、 中国清洁空气联盟 （CAAC） 、 能源基金会中国办公室共同起草， 众多顾问和专家参 与 撰写。 报告探讨了中美两国在清洁空气技 术与政策方面持 续合作 的前景。 报告旨在探讨确定中美两国在清洁空气技术合作方面的优先领域， 以推动相关 法规的建立和市场开发。 空气的清洁化还会进一步推动中美两国在减缓气候变化方面 的合作。中国正在迈入空气质量管理新纪元， 重心从工业烟囱直接排放的一次染物 （二氧化 硫、 大颗粒物） 转向对由固定排放源和移动排放源组合产生的二次污染物 （ 细颗粒物、 臭 氧） ， 尤其是在大城市地区。 在美国， 这一过渡经历了 几十年的时间， 而中国只用了不到 20年的时间就完成了这样的转变， 因此不论在技术上还是监管上也需要完成巨大转变。中国在长期空气污染物降低方面的目标反映了这一问题的严重性和紧迫性。 例如， 中 国要求所有城市在2030年以前力求达到大气颗粒物PM 2.5 的国家年度减排标准。 达到这一 及其他空气质量标准则需要在未来的15年使PM 2.5 、 二氧化硫、 氮氧化物等主要污染物减 少排放50以上。 这些空气污染物减排目标的实现只有通过大规模清洁空气技术的应用， 柴油机污染的有效控制和可再生能源的采用等措施才能得以实现， 这也将在中国创造出 全球清洁空气技术应用的最大市场。为了支持这一技术方面的转变， 中国清洁空气联盟于2015年创立了 “创蓝奖” ， 旨在发 现并推广能够对改善中国空气质量、 提高人类健康水平产生变革性影响的关键技术。 在 2016年的 “创蓝奖” 活动中 ， 中国清洁空气联盟通过分析国家长期空气目标之需求， 选定了 五个优先 领域。 这 五个 领域也是 本报告讨论的重点 内容摘要10 | asia society 重现蓝天中美清洁空气合作核心机遇分析 · 柴油机和柴油设备； · 挥 发 性 有 机 化 合 物（ V O C ）排 放 源 ； · 火 力 发 电 厂； · 民用和工业用煤； · 空气质量监测与室内空气净化器。就前四个领域而言 ， 改善空气质量和减少温室气体排放之间有很大的协同性。 比如， 用非化石燃料发电取代原来的火力发电要比加装先进排放控制设备更经济一些； 再比如 轿车和公共汽车， 就满足空气质量要求和长期气候目标来说， 电气化的成本效益要比使 用内燃机车排放控制设备更高一些。 清洁空气技术优先合作领域美国是 “创蓝” 五大领域的技术领先者。 通过对新兴技术的研究 （本报告第2章） ， 我 们确定了中美清洁空气技术合作的五个优先领域 先进的空气质量监测仪空气质量监测新技术能让我们更清晰地了解空气污染 的时间、 地点和暴露风险。 在中国， 认真布署这些技术能够帮助监管机构提高对 空气污染源的认识， 深入了解污染暴露风险和健康影响， 从而制订出更多更有 效的空气质量和污染排放标准， 并能够就最严重排放源的减排措施进行优先级 排序。 重型车辆一体化设计与清洁燃料的使用美国联邦法规催生 了新一代重型车辆 的出现， 这些车辆在提高燃油效率和性能的同时满足了严格的排放限制； 加州和 美国其他州还在探索能长久供应的柴油车辆燃料新来源。 在中国， 针对柴油重型 汽车发动机和污染控制的新型设计无形中会拉低新产车的排放限值， 同时， 针对 重型车的清洁燃料规划也会有助于实现长远的空气质量目标和气候目标。 客车和公交车辆电气化中国和美国都是率先支持早期开发和部署电动汽车、 公 交车和无尾气排放的短距离重型货车的国家。 这些措施如能与可再生能源或核 电相结合 ， 便可以实现零总排放。 发展汽车新技术和建设充电设施可作为中国空 气质量与气候政策之 一 ， 降低交通电气化成本。 低环境影响污染溶剂溶剂 （用在油漆、 润滑剂、 油墨、 粘合剂和清洁产品中） 是 城市臭氧污染的主要来源， 会造成臭氧层空洞、 产生有毒气体、 导致气候变化。 新 一代溶剂能满足多重环保标准， 有助于中国实现一系列环境目标。 炼油厂 、 化工厂和管道的泄露检测与修复遥感技术的使用， 提高了炼油厂 、 化工厂 和管道的逸散污染和温室气体排放检测准确率、 降低了防控成本。 在中国， 先进 的测漏检测与修复技术使监管机构能够以低成本迅速而显著地实现这些排放源 的减排。 监管政策环境方面优先合作领域实现清洁空气技术开发与部署的过程中 ， 监管 （从排放标准到强制性技术要求） 的作 用至关重要。 美国在制定鼓励清洁空气技术的监管框架上拥有50余年的经验 ， 这一经验 1Hao, yin, and c en 2016. 2see http// | asia society 重现蓝天中美清洁空气合作核心机遇分析 内容摘要 asia society | 11 极具价值， 可在中国监管机构规划和制定实施方案、 从而实现国家和地方空气质量目标 的过程中继续发挥它的价值。 反过来， 美国监管机构也能从 中国的不断实践中学到新的 经验。我们对监管政策环境方面优先合作领域的认定源于我们对加州以下三个监管领域的 研究 （请见报告第3章） · 降低柴油风险计划力求在2020年前将柴油机排放颗粒物减少85； · VOC治理法规重点是溶剂排放法规； · 协同规划空气质量管理和温室气体减排使加州满足联邦空气质量标准与本州 实现2050年前温室气体减排80的目标更好地融为一体。通 过 对 这 三 个 领 域 的 全 方 位 研 究 ，我 们 总 结 出 一 些 监 管 设 计 要 素 ，希 望 能 给 中 国 的 监 管机构带来参考价值， 具体如下 以科学技术为基础为空气质量管理提供殷实的科学依据。 吸收利益相关者参与建立必要的共识、 信任和承诺， 促进制造业的创新和技术 推 广。 长期的远景和明确的目标 向 制 造 商 、设 备 业 主 、政 府 机 构 和 公 众 展 示 持 久 的 形 象和确定性。 一体化规划以最低成本实现多重污染物 （PM 2.5 、臭 氧 、S O 2 和 温 室 气 体 ）减 排 目标。 激励鼓励采用清洁空气技术， 并提供拨款资金。 前瞻性执法采用现有最新技术； 执法计划与合规策略和技术相匹配； 对不合规 者实行惩罚； 通过保证书承诺性能； 鼓励采用准确的标识和认证以提高执法和合 规透明度。 创新与市场引导方面的优先合作领域在本研究过程中 ， 我们对美国18家清洁技术制造商进行了 一次小规模调查， 了解他们 对中国清洁空气技术市场的兴趣以及在这一市场的经验。 调查包括对五个 “创蓝” 领域部 分制造商的采访。 受访者确定了如下五个领域， 期待政府和非政府组织在这些领域提供支持 ， 以便于 他们能够更顺利地进入中国清洁空气技术市场 · 协助与当地建立合作伙伴关系； · 加强知识产权保护； · 改进监管框架， 使之增强执法能力、 建立清晰的激励机制、 提高透明度、 明确角 色和职责； · 提高空气污染问题的公众意识； · 促进空气质量标准和温室气体标准以及实现这些标准所用技术的全球协调统一。12 | asia society 重现蓝天中美清洁空气合作核心机遇分析 12 | asia society 重现蓝天中美清洁空气合作核心机遇分析 建议我们建议在中美之间开展以下三种类型的活动， 以使中美之间的持续合作取得变革 性成效 就实现长远空气质量和气候变化目标开展战略合作就满足空气质量和温室气 体减排长远目标所需的技术种类和潜在市场规模来说， 中美双方通过统一协调 规划， 可向制造商、 金融机构和企业展现更大的确定性。 就支持性法规开展更深入的合作进一步加强空气清洁技术支持法规方面的合 作， 有助于就美国监管经验进行深入交流， 从而为实现中国空气质量目标提供支 持。 这一合作还会为美国监管机构在未来十年里向中国学习经验奠定基础， 因为 美国的监管机构也在探寻解决方案来应对美国面临的空气质量长期挑战。 联手推动市场进入、 创新和健康竞争 推动两国清洁空气技术市场的开放， 以促 进技术创新、 健康竞争并降低实现空气质量与气候长期目标的成本。 通过对要求 和法规 （如排放标准） 的时间表进行协调统一， 两国将开创一个更大的清洁空气 技术市场。12 | asia society 重现蓝天中美清洁空气合作核心机遇分析 报告简介 asia society | 13 12 | asia society 重现蓝天中美清洁空气合作核心机遇分析 报告简介 本报告主要研究中美之间在清洁空气技术与政策方面加深合作的优先领域。 首 先 ，我 们 来看一个基本问题 美国政府机构、 制造商和非政府组织在帮助中国大幅改善空气质量 的过程中可以发挥哪些作用 主要在哪些领域开展合作 为深入探讨这一话题， 亚洲协 会和中国清洁空气 联盟在能源基金会的支持下一起进行研究并撰写了本报告。报告主要分五章进行论述 第1章 （中国空气质量挑战 新出现的问题和优先领域） 论 述了中国新出现的空气 质量挑战， 推荐了五个优先领域， 指出在这些领域采用污控新技术可带来巨大转 变。 第2章 （美国现有的清洁空气技术与新兴清洁技术） 针对第1章所 述 五个 领域 概要 介绍了美国现有的和新兴的清洁空气技术。 第3章 （为污染排放控制技术的发展创建有利的政策环境 加利福尼亚州经验） 分析了加州在营造一个有利于清洁柴油和溶剂技术发展的环境、 协调空气质量与 温室气体减 排 规 划与管控方面的经验。 第4章 （中美清洁空气技术与政策合作优先领域 确 定 了 合 作 的 三 个 优 先 领 域 技 术 、配 套 法 规 和 市 场 推 动 。 第5章 （结论与建议） 总结了本报告的主要结论， 推荐了可在近期产生深远影响的 合作领域和具体合作活动。14 | asia society 重现蓝天中美清洁空气合作核心机遇分析 过去30年间， 中国经济的快速增长带来了 一个副产品空气污染水平不断上升 ， 与此同 时 ， 污染源治理和空气质量管理体系也在不断变化发展。 本章首先回顾中国的空气污染 发展趋势、 近年来所采取的政策法规、 面临的挑战和存在的差距 1 ，随 后 阐 述 中 国 清 洁 空 气技术与政策的五 个主要领域。 相信加大这五 个领域的工作力度可对人们健康和环境改 善产生巨大成效。 1.1 中国面临的空气质量挑战 1.1.1 中国的污染趋势中国大城市在过去30年里从工业污染 （固定源排放的一次污染物SO 2 、P M ，N O 2 ） 转变成混合型污染 （既有固定排放源， 也有移动排放源， 混合 了 一次和二次染物 （臭 氧 、P M 2.5 ））。对 于 许 多 大 城 市 来 说 ，移 动 排 放 源 已 然 成 为 一 个 主 要 的 空 气 污 染 问 题 ，比 如北京和上海， 机动车排放的废气约占PM 2.5 总排放的 30 2 。与固定排放源 （发电厂 、 工厂等） 相比， 移动排放源的排放更难以监测和治理。 多年来， 中国的环境监管部门针对固定排放源建立了广泛的计划， 但在移动排放源污染的监管方 面却显得经验不足。 对于 人口密集的地区来说， 移动排放源监管的确是一大难题， 比如在 北京、 天津和浙江， 2013年百人机动车保有量已超过15辆， 约为全国平均水平的两倍。在一次污染物导致的空气质量问题仍然存在的同时 ， 二次污染物也逐渐恶化空气质 量， 这些都为空气污染治理带来了新的挑战。 1.1.2 政策变化和成果虽然中国早已建立了广泛的空气质量管理政策、 法律和行业监管体系， 但从2013年 起才开始大力加大大气污染防治工作的力度。 这一年初春， 整个华东地区经历了严重的 雾霾天气， 能见度极低， 造成了 公共健康风险。 北京及周边地区的PM 2.5 浓度 “爆表” ， 登 上国际媒体头条， 引起广泛关注。 之后 ， 李克强副总理承诺采取大气污染防治行动。 与此 相呼应， 国务院于2013年9月发布了国家 大气污染防治行动计划 ， 也就是人们常说的 “ 大气十条” 。 行动计划 设立了 2013-2017年期间全国大气污染防治工作路线， 标志着中 国大气污染防控新纪元的开始。 中央和地方政府随后出台 了 一系列政策、 法律法规、 标 准和技术指导方针 ， 以支持 行动计划 的落实， 其中包括 建立区域合作机制， 提高大 气污染防治效率； 设立专项资金， 补贴环保产业； 出台价格和税收机制， 鼓励投资于污染 1本报告撰写期间，亚洲协会北加州分会对中美两国之间清洁空气技术及政策之间的的差异进行对比分析，分析结果融合在本报告各章 节的阐述中。 2数据来源中国清洁空气联盟中国空气质量管理评估报告（2015）。 http//en.cleanairchina.org/product/7386.html 1. 中国空气质量挑战 新出现的问题和优先领域 1. 中国空气质量挑战新出现的问题和优先领域 asia society | 15 14 | asia society 重现蓝天中美清洁空气合作核心机遇分析 排放控制技术； 推行重点城市空气质量排名机制； 对重污染企业实行强制性环境信息 披露制度等 3 。与此同时 ， 国家环保部也在2013年提出了 各级城市空气质量达标时间表， 督促全 国所有城市在2030年以前达到国家空气质量标准 （即PM 2.5 平均浓度不超过35微克/立 方 米 ）。为 了 达 到 这 一 目 标 ，一 次 P M 2.5 排放必须比2013年水平降低53， SO 2排放必须 减 少 5 1 ，N O X 排放减少64， VOC排放减少36， 氨 （NH 3 ）排 放 不 得 高 于 2 0 1 3 年 水 平 4 。 2015年底， 中国修订了 1987年的 大气污染防治法 ， 加强了地方监管部门在空气 质量管理方面的责任。 该法要求， 对地方政府官员的业绩的考核不仅要看GDP增长， 还要看空气质量指标和任务的完成情况。 该法还增加了其他新内容， 比如 区域性污 染防治条款； 雾霾天气预警制度； 移动源排放管控； 加大违法行为处罚力度； 强调大 气污染物和温室气体排放协同控制等。 中国在 “十三五” 规划 （2016-2020） 中设立 了 宏伟的空气质量目标， 要求数百座城市空 气质量必须达到 “良好” （空气质量指数在100以下） ， 或者一年内至少有80的天数在良 好以上 5 。通过对大气污染防治政策的更迭进行连续跟踪发现， 新规定相比之前的动作更加积 极、 力度更大。 据亚洲清洁空气中心的一份新报告称， 中国在过去3年里通过的大气相关 法律法规比过去30年的总和还多 6 。通过努力 ， 74座重点城市中大多数城市的空气污染物浓度有所下降 7 .。 据中国清洁空 气联盟 中国空气质量管理评估报告 （2016） 显示， 过去2年里， 全国空气质量实现了持 续改善 ， 中央政府跟踪的74个重点城市中 ， 有11个城市空气质量实现达标， 相比之下 ， 2014 年只有8个城市达标。 平均来看 ， 这74座重点城市一年内空气质量平均达标天数为71， 比 2 0 14 年上 升了5 ， 比 2 0 1 3 年上 升了11 8 。 1.1.3 空气质量与气候政策中国在空气污染控制方面的努力也有助于其实现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