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块链技术驱动的商业模式创新：DIPNET案例研究.pdf

第 ３ １ 卷 第 ７ 期 管 理 评 论 Ｖ ｏ ｌ . ３ １ ꎬ Ｎ ｏ . ７ ２ ０ １ ９ 年 ７ 月 Ｍ ａ ｎ ａ ｇ ｅ ｍ ｅ ｎｔ Ｒ ｅ ｖ ｉ ｅ ｗ Ｊ ｕ ｌ . ꎬ ２ ０ １ ９ 区 块 链 技 术 驱 动 的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Ｄ Ｉ Ｐ Ｎ Ｅ Ｔ 案 例 研 究 朱 晓 武 中 国 政 法 大 学 商 学 院 ꎬ 北 京 １０ ２ ２４９ 摘 要 商 业 模 式 是 近 年 来 学 术 界 和 实 践 者 关 注 的 重 要 研 究 问 题 之 一 ꎮ 面 对 快 速 发 展 的 信 息 技 术 ꎬ 企 业 迫 切 需 要 整 合 资 源 、 重 构 价 值 网 络 ꎬ 进 行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ꎮ 区 块 链 技 术 的 发 展 为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注 入 了 新 的 Ｉ Ｔ 驱 动 力 ꎬ 为 “ 双 边 Ｉ Ｔ 定 制 ” 提 供 了 一 种 新 的 便 利 技 术 ꎮ 本 文 在 相 关 文 献 和 Ｐ Ｎ Ｍ Ｐ ￣ Ｃ Ｅ Ｔ ＠ Ｉ 商 业 模 式 反 馈 调 节 分 析 模 型 的 基 础 上 ꎬ 结 合 商 业 模 式 冰 山 理 论 中 的 隐 性 知 识 ꎬ 引 入 全 面 的 商 业 模 式 驱 动 因 素 ꎬ 构 建 区 块 链 驱 动 的 商 业 模 式 理 论 模 型 ꎮ 通 过 对 Ｄ Ｉ Ｐ Ｎ Ｅ Ｔ 的 案 例 研 究 ꎬ 发 现 第 一 代 Ｄ Ｉ Ｐ Ｎ Ｅ Ｔ 主 要 聚 焦 于 三 个 商 业 模 式 价 值 创 造 机 制 “ 新 颖 、 效 率 和 互 补 ” ꎮ 经 过 商 业 模 式 升 级 之 后 ꎬ 第 二 代 Ｄ Ｉ Ｐ Ｎ Ｅ Ｔ 增 加 了 三 个 商 业 模 式 价 值 获 取 机 制 “ 锁 定 、 捆 绑 和 模 仿 壁 垒 ” ꎮ 案 例 研 究 验 证 了 区 块 链 驱 动 的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理 论 模 型 ꎬ 区 块 链 技 术 驱 动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ꎬ 构 建 了 合 作 伙 伴 、 客 户 等 多 方 平 等 的 商 业 生 态 体 系 ꎬ 与 企 业 战 略 意 图 匹 配 ꎬ 并 重 构 利 益 相 关 者 的 价 值 网 络 ꎮ 关 键 词 商 业 模 式 ꎻ 区 块 链 ꎻ 双 边 Ｉ Ｔ 定 制 ꎻ 价 值 创 造 ꎻ 价 值 获 取 收 稿 日 期 ２ ０ １ ８ － ０ ８ － １ ３ 基 金 项 目 教 育 部 人 文 社 科 规 划 项 目 １ ７ Ｙ Ｊ Ａ ６ ３ ０ １ ４ ８ ꎻ 中 国 政 法 大 学 钱 端 升 杰 出 学 者 支 持 计 划 资 助 项 目 Ｚ Ｑ ２ ０ １ ７ ￣ １ ０ ０ ３ ꎻ 中 国 政 法 大 学 科 研 创 新 项 目 １ ０ ８ １ ８ ４ １ ８ ꎮ 作 者 简 介 朱 晓 武 ꎬ 中 国 政 法 大 学 商 学 院 教 授 ꎬ 博 士 ꎮ 引 言 随 着 信 息 技 术 的 快 速 发 展 ꎬ 商 业 模 式 是 近 年 来 学 术 界 和 实 践 者 关 注 的 重 要 研 究 问 题 之 一 ꎮ 为 了 梳 理 商 业 模 式 的 理 论 发 展 ꎬ 国 内 外 多 位 学 者 进 行 了 详 细 的 文 献 综 述 [ １ － ７ ] ꎮ 李 雪 蓉 等 [ ２ ] 通 过 文 献 计 量 的 方 法 对 Ｗ ｅ ｂ ｏ ｆ Ｓ ｃ ｉ ｅ ｎｃ ｅ 核 心 集 合 数 据 库 中 １ ４ ９８ 篇 商 业 模 式 研 究 论 文 进 行 分 析 ꎬ 发 现 自 １９ ９９ 年 以 来 商 业 模 式 的 文 献 数 量 大 幅 度 增 长 ꎬ １９９ ９ 年 文 献 为 １０ 篇 、 相 关 文 献 被 引 用 次 数 不 到 １０ 次 ꎬ ２ ０１ ３ 年 文 献 达 到 １７７ 篇 、 相 关 文 献 被 引 用 次 数 达 到 １ ５５ ５ 次 ꎬ “ 商 业 模 式 研 究 数 量 级 呈 指 数 型 增 长 趋 势 ” ꎬ 其 主 要 原 因 是 全 球 化 和 互 联 网 技 术 的 发 展 迫 切 需 要 商 业 模 式 的 相 关 理 论 支 持 企 业 的 实 践 [ ２ ] ꎮ 但 商 业 模 式 的 理 论 和 实 践 差 距 还 是 非 常 大 ꎮ Ｚ ｏ ｔ ｔ 等 [ ４ ] 统 计 分 析 了 从 １ ９７ ５ 年 到 ２００ ９ 年 在 ９ 个 国 际 顶 级 管 理 学 术 期 刊 包 括 Ａ ｃ ａ ｄ ｅ ｍ ｙ ｏ ｆ Ｍ ａ ｎａ ｇ ｅ ｍ ｅ ｎｔ Ｊ ｏ ｕｒ ｎａ ｌ 、 Ａ ｄｍ ｉ ｎｉ ｓ ｔ ｒ ａ ｔ ｉ ｖ ｅ Ｓ ｃ ｉ ｅ ｎｃ ｅ Ｑ ｕａ ｒ ｔ ｅ ｒ ｌ ｙ 、 Ｍ ａ ｎ ａ ｇ ｅ ｍ ｅ ｎｔ Ｓ ｃ ｉ ｅ ｎ ｃ ｅ 、 Ｍ Ｉ Ｓ Ｑ ｕ ａ ｒ ｔ ｅ ｒ ｌ ｙ 等 和 ３ 个 国 际 顶 级 管 理 实 践 期 刊 Ｃ ａ ｌ ｉ ｆ ｏ ｒ ｎ ｉ ａ Ｍ ａ ｎａ ｇ ｅ ｍ ｅ ｎｔ Ｒ ｅ ｖ ｉ ｅ ｗ ꎬ Ｈ ａ ｒ ｖ ａ ｒ ｄ Ｂ ｕｓ ｉ ｎｅ ｓ ｓ Ｒ ｅ ｖ ｉ ｅ ｗ 和 Ｍ Ｉ Ｔ Ｓｌ ｏ ａ ｎ Ｍ ａ ｎａ ｇ ｅ ｍ ｅ ｎ ｔ Ｒ ｅ ｖ ｉ ｅ ｗ 发 表 的 ７ ０ 多 篇 商 业 模 式 论 文 ꎬ 其 中 有 １ ０ 篇 发 表 在 学 术 刊 物 上 、 ６０ 篇 发 表 在 管 理 实 践 期 刊 上 [ ４ ] ꎮ 虽 然 以 商 业 模 式 为 主 题 的 文 献 呈 爆 发 性 增 长 的 趋 势 ꎬ 但 目 前 实 践 领 先 于 理 论 ꎬ 学 术 研 究 还 处 于 “ 新 理 论 ” 的 发 展 阶 段 ꎬ 研 究 文 献 较 为 分 散 ꎬ 且 未 形 成 广 为 接 受 的 理 论 框 架 [ １ ] ꎮ 甚 至 由 于 商 业 模 式 的 概 念 界 定 不 清 楚 ꎬ 导 致 诸 多 批 评 ꎬ 诸 如 存 在 悖 论 ｐ ａ ｒ ａ ｄｏ ｘ 、 被 误 用 ｍ ｉ ｓ ｕｓ ｅ ｄ 、 碎 片 化 ｆ ｒ ａ ｇ ｍ ｅ ｎ ｔ ｅ ｄ 、 缺 乏 理 论 基 础 ｗ ｅ ａ ｋ ｏ ｎ ｔ ｈ ｅ ｏ ｒ ｅ ｔ ｉ ｃ ａ ｌ ｇ ｒ ｏ ｕ ｎ ｄｉ ｎｇ 、 不 一 致 ｉ ｎ ｃ ｏ ｎｓ ｉ ｓ ｔ ｅ ｎｔ [ ５ ꎬ ７ ꎬ ８ ] ꎮ 商 业 模 式 的 理 论 争 论 和 实 践 需 求 之 间 的 鸿 沟 ꎬ 对 研 究 者 来 说 既 是 挑 战 又 是 机 遇 ꎮ Ｔ ｅ ｅ ｃ ｅ [ ９ ] 分 析 了 商 业 模 式 的 重 要 性 并 探 索 了 商 业 模 式 和 企 业 战 略 、 创 新 管 理 、 经 济 理 论 之 间 的 关 联 ꎬ 他 明 确 指 出 搞 清 商 业 模 式 的 本 质 有 助 于 理 解 市 场 行 为 、 竞 争 、 创 新 、 战 略 和 竞 争 优 势 ꎮ 商 业 模 式 不 是 “ 新 瓶 装 旧 酒 ” ꎬ 而 是 阐 述 企 业 重 构 价 值 网 络 、 整 合 资 源 实 现 价 值 创 造 的 逻 辑 ꎬ 应 该 得 到 管 理 学 者 更 多 的 关 注 [ １ ０ ] ꎮ 以 往 的 商 业 模 式 理 论 ꎬ 侧 重 于 静 态 分 析 ꎬ 如 九 要 素 理 论 包 括 客 户 细 分 、 价 值 主 张 、 渠 道 通 路 、 客 户 关 系 、 核 心 资 源 、 关 键 业 务 、 重 要 合 作 、 成 本 结 构 和 收 入 来 源 [ １ １ ] ꎬ 魏 朱 Ｗ ｅ ｉ ￣ Ｚ ｈｕ 六 要 素 商 业 模 式 模 型 [ １ ２ ] ꎬ Ｃ Ｅ Ｔ ＠ Ｉ 商 业 模 式 冰 山 理 论 [ １ ３ ] ꎻ 随 着 信 息 技 术 的 快 速 发 展 ꎬ 已 经 有 学 者 开 始 关 注 商 业 模 式 的 反 馈 调 节 ꎬ 通 过 引 入 反 馈 调 节６ ６ 管 理 评 论 第 ３ １ 卷 机 制 ꎬ 企 业 可 以 改 变 价 值 主 张 和 价 值 网 络 ꎬ 调 整 商 业 模 式 ꎬ 如 Ｐ Ｎ Ｍ Ｐ ￣ Ｃ Ｅ Ｔ ＠ Ｉ 商 业 模 式 反 馈 调 节 分 析 模 型 [ １ ４ ] ꎮ 信 息 技 术 的 发 展 如 大 数 据 、 人 工 智 能 和 区 块 链 技 术 ꎬ 使 商 业 模 式 的 迭 代 速 度 加 快 ꎬ 加 快 了 商 业 模 式 的 升 级 ꎮ 一 些 实 践 者 认 为 区 块 链 是 下 一 代 互 联 网 ꎬ 区 块 链 技 术 提 供 一 种 颠 覆 传 统 模 式 的 强 大 机 制 [ １ ５ ] ꎬ 以 区 块 链 技 术 为 代 表 的 “ 去 中 介 化 ” 、 “ 自 治 ” 等 信 息 技 术 ꎬ 为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注 入 新 的 动 力 ꎮ 本 文 以 基 于 区 块 链 的 分 布 式 智 能 生 产 网 络 Ｄ Ｉ Ｐ Ｎ Ｅ Ｔ 为 案 例 ꎬ 探 索 “ 区 块 链 ＋ ” 时 代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的 内 在 机 制 ꎮ 在 Ｐ Ｎ Ｍ Ｐ ￣ Ｃ Ｅ Ｔ ＠ Ｉ 商 业 模 式 反 馈 调 节 分 析 模 型 的 基 础 上 ꎬ 引 入 全 面 的 商 业 模 式 驱 动 因 素 [ １ ６ ] ꎬ 构 建 区 块 链 技 术 驱 动 的 商 业 模 式 理 论 模 型 ꎬ 为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提 供 理 论 参 考 ꎮ 通 过 对 Ｄ Ｉ Ｐ Ｎ Ｅ Ｔ 的 案 例 研 究 ꎬ 进 一 步 阐 释 了 Ｄ Ｉ Ｐ Ｎ Ｅ Ｔ 从 单 向 的 价 值 传 递 ꎬ 升 级 到 通 证 生 态 商 业 模 式 ꎮ Ｄ Ｉ Ｐ Ｎ Ｅ Ｔ 案 例 具 有 典 型 的 代 表 意 义 ꎬ 契 合 本 文 提 出 的 理 论 模 型 ꎮ 本 文 第 二 部 分 是 文 献 和 理 论 回 顾 ꎬ 第 三 部 分 是 Ｉ Ｔ 驱 动 的 商 业 模 式 理 论 ꎬ 第 四 部 分 是 Ｄ Ｉ Ｐ Ｎ Ｅ Ｔ 案 例 研 究 ꎬ 第 五 部 分 是 本 文 的 结 论 和 管 理 启 示 ꎮ 文 献 和 理 论 回 顾 信 息 通 讯 技 术 的 快 速 发 展 为 价 值 的 创 造 和 传 递 提 供 了 新 的 方 式 ꎬ 并 改 变 了 交 流 机 制 和 交 易 体 系 [ １ ７ ] ꎮ 商 业 模 式 能 “ 解 锁 ” 技 术 潜 在 的 价 值 [ １ ８ ] ꎮ Ａ ｍ ｉ ｔ 和 Ｚ ｏ ｔ ｔ 通 过 对 欧 美 ５９ 家 电 子 商 务 企 业 的 案 例 研 究 ꎬ 提 出 了 ４ 类 电 子 商 务 企 业 价 值 创 造 机 制 效 率 ｅ ｆ ｆ ｉ ｃ ｉ ｅ ｎｃ ｙ 、 互 补 ｃ ｏ ｍ ｐｌ ｅ ｍ ｅ ｎｔ ａ ｒ ｉ ｔ ｉ ｅ ｓ 、 锁 定 ｌ ｏ ｃ ｋ ￣ ｉ ｎ 和 新 颖 ｎｏ ｖ ｅ ｌ ｔ ｙ [ １ ７ ] ꎬ 为 后 期 的 研 究 奠 定 了 基 础 ꎮ Ｃ ｈｅ ｓ ｂｒ ｏ ｕ ｇ ｈ 和 Ｒ ｏ ｓ ｅ ｎｂ ｌ ｏ ｏ ｍ 把 商 业 模 式 作 为 技 术 和 经 济 绩 效 之 间 的 中 介 变 量 ꎬ 评 估 创 新 的 商 业 模 式 如 何 带 来 企 业 的 成 功 [ １ ８ ] ꎮ 另 外 一 些 学 者 把 商 业 模 式 视 作 公 司 战 略 和 业 务 流 程 之 间 的 中 介 ꎬ 商 业 模 式 是 战 术 层 面 ꎬ 业 务 流 程 是 微 观 运 营 层 面 [ １ ９ ] 如 图 １ ꎮ 图 １ 商 业 模 式 的 中 介 作 用 模 型 根 据 文 献 整 理 这 些 研 究 主 要 是 聚 焦 在 效 率 ｅ ｆ ｆ ｉ ｃ ｉ ｅ ｎ ｃ ｙ ꎬ 着 重 在 于 探 讨 商 业 模 式 与 业 务 流 程 ꎮ 商 业 模 式 与 业 务 流 程 的 区 别 在 于 商 业 模 式 描 述 了 价 值 创 造 的 逻 辑 和 企 业 资 源 的 有 效 协 同 [ ２ ０ ] ꎬ 业 务 流 程 描 述 了 通 过 多 个 投 入 产 生 特 定 的 产 出 的 过 程 ꎮ 商 业 模 式 会 影 响 业 务 流 程 ꎬ 但 与 此 同 时 业 务 流 程 也 会 反 向 影 响 商 业 模 式 ꎮ Ｚ ｏ ｔ ｔ 和 Ａ ｍ ｉ ｔ [ ２ １ ] 主 要 聚 焦 于 效 率 ｅ ｆ ｆ ｉ ｃ ｉ ｅ ｎｃ ｙ 和 新 颖 ｎｏ ｖ ｅ ｌ ｔ ｙ 两 类 价 值 创 造 机 制 ꎬ 检 验 了 商 业 模 式 和 产 品 市 场 战 略 的 匹 配 关 系 ꎬ 并 分 析 了 产 品 战 略 选 择 和 商 业 模 式 选 择 对 公 司 绩 效 的 影 响 ꎮ 姚 明 明 等 [ ２ ２ ] 用 案 例 研 究 的 方 法 探 讨 了 聚 焦 效 率 ｅ ｆ ｆ ｉ ｃ ｉ ｅ ｎｃ ｙ 和 新 颖 ｎｏ ｖ ｅ ｌ ｔ ｙ 的 商 业 模 式 设 计 及 其 与 技 术 创 新 战 略 的 匹 配 对 后 发 企 业 技 术 追 赶 的 作 用 ꎮ 聚 焦 于 互 补 的 商 业 模 式 研 究 以 汪 寿 阳 等 提 出 的 商 业 模 式 冰 山 理 论 为 代 表 ꎬ 认 为 商 业 模 式 是 显 性 知 识 和 隐 性 知 识 构 成 的 复 杂 系 统 [ １ ３ ] ꎬ 构 建 分 析 商 业 模 式 隐 性 知 识 的 Ｃ Ｅ Ｔ ＠ Ｉ 方 法 论 ꎬ 企 业 所 处 行 业 、 社 会 环 境 和 科 技 构 成 商 业 模 式 的 隐 性 知 识 ꎬ 与 商 业 模 式 的 显 性 知 识 匹 配 ꎬ 形 成 系 统 的 商 业 模 式 分 析 框 架 ꎮ 李 超 等 [ １ ４ ] 综 合 了 商 业 模 式 冰 山 理 论 、 要 素 模 型 和 集 成 思 想 ꎬ 引 入 价 值 主 张 、 价 值 网 络 、 市 场 环 境 、 效 果 评 价 ꎬ 形 成 了 更 为 完 整 的 Ｐ Ｎ Ｍ Ｐ ￣ Ｃ Ｅ Ｔ ＠ Ｉ 商 业 模 式 分 析 方 法 ꎬ 通 过 对 显 性 和 隐 性 知 识 的 集 成 分 析 得 出 商 业 模 式 的 效 果 评 价 ꎬ 效 果 评 价 进 一 步 对 显 性 知 识 产 生 反 馈 ꎬ 进 而 推 动 企 业 不 断 创 新 和 调 整 商 业 模 式 ꎮ 聚 焦 于 锁 定 的 商 业 模 式 研 究 是 下 一 步 重 要 的 研 究 方 向 ꎮ Ｚ ｏ ｔ ｔ 等 [ ４ ] 总 结 商 业 模 式 的 研 究 为 进 一 步 发 展 商 业 模 式 理 论 提 供 了 思 路 ꎬ 他 们 指 出 商 业 模 式 是 “ 一 种 陈 述 、 描 述 、 代 表 、 架 构 、 概 念 工 具 或 模 型 、 结 构 化 的 模 板 、 方 法 、 框 架 、 模 式 、 集 合 ” ꎮ 现 有 的 商 业 模 式 研 究 文 献 主 要 集 中 在 “ 电 子 化 企 业 ” ｅ ￣ ｂ ｕ ｓ ｉ ｎｅ ｓ ｓ 、 战 略 、 技 术 和 创 新 管 理 ꎬ ｅ ￣ ｂｕｓ ｉ ｎ ｅ ｓ ｓ 简 单 来 说 就 是 “ 用 电 子 化 的 方 式 做 生 意 ” ꎬ 它 包 括 电 子 商 务 ｅ ￣ ｃ ｏ ｍ ｍ ｅ ｒ ｃ ｅ 、 电 子 市 场 ｅ ￣ ｍ ａ ｒ ￣ ｋ ｅ ｔ ｓ 和 基 于 互 联 网 的 业 务 ꎮ 以 电 子 商 务 的 商 业 模 式 为 例 ꎬ 客 户 与 合 作 伙 伴 通 过 电 子 商 务 产 生 效 率 和 新 颖 ꎬ 但 如 何 把 客 户 和 合 作 伙 伴 锁 定 ꎬ 并 防 止 其 流 失 到 竞 争 对 手 那 里 ꎬ 一 直 无 法 得 到 有 效 的 解 决 ꎮ 区 块 链 技 术 的 出 现 ꎬ第 ７ 期 朱 晓 武 区 块 链 技 术 驱 动 的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Ｄ Ｉ Ｐ Ｎ Ｅ Ｔ 案 例 研 究 ６ ７ 为 解 决 这 一 问 题 提 供 了 有 效 的 技 术 手 段 ꎮ 区 块 链 技 术 是 综 合 链 表 结 构 、 点 对 点 传 播 、 共 识 机 制 、 加 密 算 法 等 计 算 机 技 术 ꎬ 实 现 去 中 介 化 、 不 可 篡 改 、 多 方 信 任 等 特 性 ꎬ 通 过 智 能 合 约 解 决 商 业 模 式 的 锁 定 机 制 ꎮ 区 块 链 技 术 对 应 的 是 双 边 Ｉ Ｔ 定 制 ｄ ｙ ａ ｄｉ ｃ Ｉ Ｔ ｃ ｕｓ ｔ ｏ ｍ ｉ ｚ ａ ｔ ｉ ｏ ｎ ꎬ 通 过 智 能 合 约 较 为 便 利 地 建 立 企 业 间 Ｉ Ｔ 接 口 ꎬ 发 行 企 业 间 的 通 证 ｔ ｏ ｋ ｅ ｎ ꎬ 实 施 内 在 的 激 励 ꎬ 确 保 多 方 共 享 信 息 、 深 度 合 作 ꎬ 实 现 客 户 和 合 作 伙 伴 的 锁 定 ꎮ 区 块 链 是 随 着 比 特 币 等 数 字 加 密 货 币 的 日 益 普 及 而 逐 渐 兴 起 的 一 种 全 新 的 去 中 介 化 的 基 础 架 构 与 分 布 式 计 算 范 式 ꎬ 买 卖 双 方 在 不 需 要 交 换 中 介 的 情 况 下 实 现 价 值 存 储 和 交 换 的 安 全 平 台 ꎮ 区 块 链 技 术 具 有 去 中 心 化 、 时 序 数 据 、 集 体 维 护 、 可 编 程 和 安 全 可 信 等 特 点 ꎬ 为 Ｉ Ｔ 能 力 提 供 了 新 的 技 术 支 持 ꎬ 由 此 也 引 起 商 业 模 式 的 变 革 ꎬ 并 有 助 于 形 成 商 业 模 式 的 模 仿 壁 垒 [ １ ５ ] ꎮ 随 着 数 字 技 术 的 快 速 发 展 ꎬ Ｉ Ｔ 战 略 和 企 业 战 略 不 断 融 合 并 形 成 新 的 数 字 企 业 战 略 ꎬ 数 字 业 务 战 略 的 范 围 是 跨 部 门 的 ꎬ 超 越 传 统 的 部 门 如 营 销 、 采 购 、 物 流 、 运 营 等 和 Ｉ Ｔ 驱 动 的 企 业 流 程 ꎬ 是 企 业 层 面 的 战 略 [ ２ ３ ] ꎮ 在 商 业 模 式 的 理 论 方 面 ꎬ Ｒ ａ ｉ 和 Ｔ ａ ｎｇ [ １ ６ ] 的 研 究 框 架 为 区 块 链 技 术 在 企 业 的 应 用 奠 定 了 理 论 基 础 ꎬ 他 们 提 出 了 一 个 全 面 的 Ｉ Ｔ 驱 动 的 商 业 模 式 演 化 框 架 ꎬ 引 入 两 种 Ｂ ２ Ｂ 的 Ｉ Ｔ 能 力 双 边 Ｉ Ｔ 定 制 ｄｙ ａ ｄｉ ｃ Ｉ Ｔ ｃ ｕ ｓ ｔ ｏ ｍ ｉ ｚ ａ ｔ ｉ ｏ ｎ 和 网 络 Ｉ Ｔ 标 准 化 ｎ ｅ ｔ ｗ ｏ ｒ ｋ Ｉ Ｔ ｓ ｔ ａ ｎｄａ ｒ ｄ ｉ ｚ ａ ｔ ｉ ｏ ｎ 调 节 企 业 间 合 作 的 战 略 意 图 与 商 业 模 式 的 价 值 创 造 与 获 取 机 制 ꎬ 这 两 种 Ｉ Ｔ 能 力 对 企 业 获 取 多 源 的 价 值 创 造 和 占 有 至 关 重 要 ꎮ 通 过 对 文 献 和 理 论 回 顾 ꎬ 本 文 认 为 聚 焦 于 互 补 和 锁 定 的 商 业 模 式 研 究 是 新 的 研 究 重 点 ꎮ 区 块 链 技 术 的 发 展 ꎬ 为 商 业 模 式 的 发 展 注 入 了 新 的 Ｉ Ｔ 驱 动 力 ꎮ 基 于 Ｒ ａ ｉ 和 Ｔ ａ ｎ ｇ [ １ ６ ] 、 Ｃ Ｅ Ｔ ＠ Ｉ 商 业 模 式 分 析 方 法 ꎬ 引 入 区 块 链 技 术 ꎬ 实 现 商 业 模 式 理 论 框 架 的 进 一 步 发 展 ꎮ 理 论 模 型 与 研 究 设 计 随 着 数 字 技 术 越 来 越 多 地 嵌 入 到 产 品 ꎬ 数 字 业 务 战 略 近 年 来 被 信 息 系 统 领 域 学 者 高 度 关 注 ꎮ 早 期 的 “ 数 字 化 ” 与 Ｉ Ｔ 信 息 化 没 有 明 确 的 区 分 ꎬ 例 如 Ｒ ａ ｉ 等 [ ２ ４ ] 发 现 整 合 Ｉ Ｔ 基 础 设 施 与 供 应 链 管 理 可 以 创 造 供 应 链 的 集 成 能 力 ꎬ 帮 助 企 业 与 供 应 链 伙 伴 共 享 信 息 ꎬ 创 造 基 于 信 息 的 需 求 计 划 方 法 ꎬ 提 高 配 送 产 品 和 财 务 工 作 的 效 率 ꎬ这 种 方 式 被 也 他 们 称 为 以 “ 数 字 ” 驱 动 的 供 应 链 集 成 能 力 ꎮ Ｙ ｏ ｏ 等 [ ２ ５ ] 发 现 “ 数 字 化 ” 全 面 渗 透 到 产 品 ꎬ 产 生 了 一 种 新 型 产 品 架 构 “ 分 层 模 块 架 构 ” ｌ ａ ｙ ｅ ｒ ｅ ｄ ｍ ｏ ｄｕ ｌ ａ ｒ ａ ｒ ｃ ｈｉ ｔ ｅ ｃ ｔ ｕｒ ｅ ꎬ 它 把 设 备 、 网 络 、 服 务 和 内 容 都 联 系 起 来 ꎮ 例 如 Ａ ｍ ａ ｚ ｏ ｎ 的 电 子 书 Ｋ ｉ ｎｄ ｌ ｅ 把 计 算 机 产 业 、 出 版 产 业 、 消 费 电 子 产 品 、 互 联 网 搜 索 服 务 、 在 线 销 售 等 结 合 在 一 起 形 成 了 一 个 复 杂 的 生 态 系 统 ꎻ 小 米 公 司 的 智 能 手 机 、 互 联 网 电 视 以 及 智 能 家 居 等 产 品 ꎬ 通 过 互 联 网 把 用 户 、 在 线 社 区 、 内 容 等 连 接 起 来 ꎬ 建 立 智 能 生 态 链 ꎮ 产 品 分 层 模 块 架 构 包 括 产 品 物 理 模 块 架 构 和 数 字 技 术 架 构 ꎬ 产 品 物 理 模 块 架 构 主 要 是 依 据 功 能 需 求 把 不 同 的 元 件 组 合 起 来 ꎬ 数 字 技 术 架 构 在 产 品 中 增 加 了 软 件 、 互 联 网 的 功 能 ꎬ 分 层 模 块 架 构 导 致 企 业 的 组 织 形 式 发 生 巨 大 变 化 ꎬ 进 而 带 来 产 业 结 构 、 边 界 、 竞 争 态 势 的 改 变 ꎬ 出 现 新 的 机 遇 和 威 胁 ꎮ Ｂ ｈａ ｒ ａ ｄｗ ａ ｊ 等 [ ２ ３ ] 把 数 字 业 务 战 略 定 义 为 “ Ｉ Ｔ 战 略 与 企 业 战 略 的 融 合 ” 、 “ 利 用 数 字 资 源 创 造 价 值 ” ꎮ 数 字 业 务 战 略 的 范 围 是 跨 部 门 的 ꎬ 超 越 传 统 的 部 门 如 营 销 、 采 购 、 物 流 、 运 营 等 和 Ｉ Ｔ 驱 动 的 企 业 流 程 ꎬ 是 企 业 层 面 的 战 略 甚 至 就 是 企 业 战 略 ꎮ Ｍ ｉ ｔ ｈａ ｓ 等 [ ２ ６ ] 认 为 数 字 业 务 战 略 是 “ Ｉ Ｔ 与 企 业 战 略 的 动 态 同 步 ꎬ Ｉ Ｔ 是 数 字 业 务 战 略 的 本 质 ” ꎬ 它 与 数 字 业 务 的 竞 争 环 境 密 切 相 关 ꎬ Ｉ Ｔ 投 资 和 外 包 服 务 占 Ｉ Ｔ 预 算 的 比 例 是 数 字 业 务 战 略 的 两 个 主 要 维 度 ꎮ Ｏ ｅ ｓ ｔ ｒ ｅ ｉ ｃ ｈｅ ｒ ￣ Ｓ ｉ ｎｇ ｅ ｒ 和 Ｚ ａ ｌ ｍ ａ ｎ ｓ ｏ ｎ [ ２ ７ ] 以 内 容 提 供 商 为 例 指 出 数 字 业 务 战 略 是 从 提 供 内 容 到 建 立 基 于 内 容 和 Ｉ Ｔ 驱 动 的 社 交 体 验 ꎬ 根 据 用 户 在 社 交 时 代 不 断 变 化 的 预 期 做 出 响 应 ꎬ Ｉ Ｔ 与 环 境 的 融 合 分 为 三 个 阶 段 第 一 阶 段 ꎬ 连 接 ꎬ Ｉ Ｔ 被 作 为 一 个 辅 助 工 作 的 工 具 ꎬ 连 接 工 作 和 活 动 ꎻ 第 二 阶 段 ꎬ 沉 浸 ꎬ Ｉ Ｔ 成 为 环 境 的 一 部 分 ꎻ 第 三 阶 段 ꎬ Ｉ Ｔ 完 全 与 环 境 融 为 一 体 ꎮ 在 数 字 业 务 战 略 的 背 景 下 ꎬ 本 文 提 出 了 一 个 商 业 模 式 新 的 理 论 框 架 如 图 ２ ꎮ 以 集 成 思 想 Ｃ Ｅ Ｔ ＠ Ｉ 方 法 论 为 基 础 ꎬ 引 入 商 业 模 式 冰 山 理 论 中 的 隐 性 知 识 ꎬ 在 商 业 模 式 设 计 的 驱 动 因 素 中 增 加 行 业 类 别 、 地 域 环 境 和 科 技 水 平 等 ꎬ 行 业 类 别 是 属 性 维 度 ꎬ 地 域 环 境 是 空 间 维 比 如 政 治 环 境 、 经 济 环 境 和 文 化 环 境 ꎬ 科 技 水 平 是 时 间 维 行 业 层 面 共 享 的 科 技 ꎮ 隐 性 知 识 和 显 性 知 识 结 合 起 来 有 助 于 分 析 “ 商 业 模 式 为 何 成 功 ” ꎮ 商 业 模 式 冰 山 理 论 中 提 出 的 隐 性 知 识 包 含 这 三 个 方 面 ꎬ 并 不 是 对 特 定 案 例 的 考 虑 ꎬ 而 是 尝 试 给 出 一 个 集 成 的 框 架 ꎬ 从 更 全 面 的 角 度 分 析 企 业 的 商 业 模 式 ꎮ 例 如 关 于 科 技 水 平 是 行 业 层 面 共 享 的 科 技 ꎬ 区 块 链 技 术 的 技 术 变 化 非 常 快 ꎬ 共 识 算 法 经 历 了 Ｐ Ｏ Ｗ 工 作 量 证 明 、 Ｐ Ｏ Ｓ 权 益 证 明 、 Ｄ Ｐ Ｏ Ｓ 股 份 授 权 证 明 机 制 、 Ｐ ｏ ｏ ｌ 验 证 池 机 制 、 Ｄ Ｂ Ｆ Ｔ 授 权 拜 占 庭 容 错 、 Ｐ Ｏ Ｃ 概 念 验 证 、 Ｐ Ｏ Ｒ 信 誉 共 识 等 共 识 算 法 的 技 术 演 化 ꎮ 不 同 地 域 环 境 的 变 化 迅 速 ꎬ６ ８ 管 理 评 论 第 ３ １ 卷 各 国 关 于 区 块 链 与 加 密 数 字 货 币 的 相 关 政 策 纷 纷 推 出 ꎬ 媒 体 对 区 块 链 行 业 场 景 落 地 的 争 论 激 烈 ꎬ 区 块 链 技 术 驱 动 的 商 业 模 式 面 临 前 所 未 有 的 行 业 类 别 、 地 域 环 境 和 科 技 发 展 的 挑 战 ꎮ 因 此 把 行 业 类 别 、 地 域 环 境 和 科 技 加 入 到 Ｉ Ｔ 区 块 链 技 术 驱 动 的 商 业 模 式 理 论 框 架 ꎬ 具 有 理 论 的 合 理 性 和 适 用 性 ꎮ 在 “ Ｉ Ｔ 驱 动 商 业 模 式 的 实 现 ” 中 引 入 区 块 链 技 术 与 现 有 Ｉ Ｔ 能 力 ꎬ 增 加 通 过 市 场 绩 效 反 馈 的 商 业 模 式 匹 配 和 战 略 意 图 匹 配 ꎬ 形 成 从 战 略 意 图 、 商 业 模 式 到 企 业 绩 效 的 反 馈 调 节 ꎬ 把 Ｉ Ｔ 深 度 融 合 到 企 业 战 略 和 商 业 模 式 之 中 ꎮ 图 ２ Ｉ Ｔ 区 块 链 技 术 驱 动 的 商 业 模 式 理 论 框 架 企 业 战 略 意 图 不 仅 包 括 管 理 决 策 和 结 果 ꎬ 也 包 括 产 品 市 场 、 合 作 伙 伴 、 供 应 商 和 顾 客 [ ２ ８ ] ꎬ 战 略 意 图 影 响 商 业 模 式 设 计 的 驱 动 因 素 ꎮ 根 据 Ａ ｍ ｉ ｔ 和 Ｚ ｏ ｔ ｔ [ １ ７ ] 、 汪 寿 阳 等 [ １ ３ ] 的 研 究 ꎬ 商 业 模 式 设 计 的 驱 动 因 素 包 括 如 下 ６ 个 １ 与 合 作 伙 伴 交 易 的 内 容 或 产 品 、 信 息 ꎻ ２ 信 息 、 资 源 或 产 品 的 监 管 ꎬ 包 括 交 易 的 合 规 形 式 和 参 与 交 易 的 动 机 ꎻ ３ 参 与 交 易 的 各 方 及 其 产 品 或 者 流 程 的 连 接 结 构 ꎻ ４ 行 业 类 型 ꎬ 参 与 交 易 的 各 方 所 属 的 行 业 ꎻ ５ 地 域 ꎬ 参 与 交 易 各 方 的 地 域 ꎻ ６ 科 技 水 平 ꎬ 参 与 交 易 各 方 的 科 技 水 平 ꎮ 战 略 意 图 从 五 个 方 面 影 响 商 业 模 式 设 计 的 驱 动 因 素 １ 实 现 供 应 链 效 率 ꎬ 如 降 低 供 应 链 不 确 定 性 、 减 少 库 存 和 交 易 费 用 等 ꎬ 这 要 求 商 业 模 式 设 计 中 要 考 虑 与 合 作 伙 伴 共 享 供 应 链 信 息 、 协 同 生 产 、 灵 活 安 排 供 应 链 交 易 对 象 ꎮ ２ 增 强 市 场 反 应 能 力 ꎬ 要 求 商 业 模 式 设 计 能 收 集 、 汇 总 和 分 享 实 时 需 求 和 供 给 信 号 ꎬ 共 同 适 应 合 作 伙 伴 的 供 应 链 计 划 和 例 外 ꎬ 在 单 边 和 多 边 合 作 中 能 灵 活 切 换 ꎮ ３ 设 计 、 开 发 和 / 或 商 业 化 创 新 产 品 ꎬ 则 商 业 模 式 设 计 能 组 合 知 识 型 资 源 和 能 力 ꎬ 缩 短 概 念 产 品 到 客 户 的 周 期 ꎬ 因 此 需 要 整 合 市 场 集 体 智 慧 、 顾 客 需 求 和 跨 行 业 知 识 ꎬ 对 知 识 密 集 型 合 作 进 行 数 字 化 管 理 ꎮ ４ 开 发 市 场 和 客 户 关 系 ꎬ 商 业 模 式 设 计 需 要 能 分 享 产 品 开 发 、 市 场 和 个 性 化 ꎬ 使 其 与 顾 客 经 验 、 预 期 相 吻 合 ꎬ 同 时 要 保 护 顾 客 和 供 应 商 的 隐 私 信 息 ꎮ ５ 产 生 互 补 ꎬ 商 业 模 式 设 计 能 共 享 产 品 接 口 ꎬ 支 持 共 同 的 Ｉ Ｔ 标 准 ꎬ 保 护 企 业 和 合 作 伙 伴 的 知 识 产 权 ꎮ 随 着 区 块 链 技 术 的 普 及 和 应 用 ꎬ 在 Ｉ Ｔ 驱 动 的 商 业 模 式 实 现 环 节 ꎬ 区 块 链 技 术 和 现 有 的 Ｉ Ｔ 能 力 共 同 驱 动 商 业 模 式 实 现 ꎮ 区 块 链 技 术 让 参 与 交 易 的 双 方 存 储 和 交 换 价 值 、 且 不 需 要 传 统 中 介 ꎬ 这 种 新 的 价 值 互 联 网 把 交 易 记 录 在 全 球 电 子 数 据 表 或 账 本 中 ꎬ 充 分 利 用 了 大 量 的 点 对 点 网 络 资 源 来 验 证 和 批 准 交 易 ꎬ 具 有 诸 多 优 点 如 分 布 式 、 公 开 、 加 密 等 ꎮ 区 块 链 交 易 以 网 络 形 式 存 储 在 与 前 面 区 块 相 连 的 数 字 区 块 中 ꎬ 从 而 形 成 一 条 链 ꎮ 每 个 区 块 必 须 引 用 前 面 的 区 块 才 有 效 ꎬ 这 种 结 构 永 久 性 地 标 记 时 间 并 存 储 价 值 的 交 易 过 程 ꎬ 从 而 防 止 任 何 人 更 改 账 本 ꎬ 通 过 共 识 机 制 保 证 区 块 链 的 安 全 性 ꎮ 区 块 链 技 术 支 持 的 智 能 合 约 可 以 缓 解 信 息 不 对 称 ꎬ 从 而 降 低 交 易 成 本 ꎬ 为 利 益 相 关 者 传 递 价 值 ꎬ 提 供 了 一 种 颠 覆 中 心 化 模 式 比 如 公 司 的 组 织 模 式 的 新 机 制 ꎮ 区 块 链 技 术 和 现 有 Ｉ Ｔ 能 力 为 企 业 提 供 数 字 化 连 接 和 信 息 共 享 的 基 础 ꎮ 区 块 链 技 术 对 应 的 是 双 边 Ｉ Ｔ 定 制 ꎬ 这 是 一 种 锁 定 机 制 ꎬ 通 过 建 立 企 业 间 Ｉ Ｔ 接 口 ꎬ 发 行 企 业 间 的 通 证 ｔ ｏ ｋｅ ｎ ꎬ 确 保 双 方 能 共 享 信 息 ꎬ 并 深 度 参 与 合 作 ꎬ 合 作 双 方 可 以 通 过 区 块 链 实 现 非 货 币 化 的 “ 轻 结 算 ” ꎮ 现 有 的 Ｉ Ｔ 能 力 提 供 的 网 络 Ｉ Ｔ 标 准 化 ꎬ 确 保 一 些 通 用 化 的 数 据 交 换 、 大 批 量 合 作 伙 伴 关 系 建 立 ꎬ 通 过 不 同 类 型 的 合 作 伙 伴 获 取 、 调 动 、 利 用 资 源 ꎬ 从 而 提 高 效 率 、 降 低 成 本 ꎬ 获 得第 ７ 期 朱 晓 武 区 块 链 技 术 驱 动 的 商 业 模 式 创 新 Ｄ Ｉ Ｐ Ｎ Ｅ Ｔ 案 例 研 究 ６ ９ 规 模 经 济 ꎮ 同 时 标 准 化 的 信 息 有 助 于 不 同 的 合 作 伙 伴 迅 速 比 较 业 绩 差 异 ꎬ 针 对 不 同 资 源 评 估 并 制 定 有 效 的 智 能 合 约 ꎮ 根 据 商 业 模 式 侧 重 的 主 题 不 同 ꎬ 可 以 分 为 效 率 、 互 补 、 锁 定 和 新 颖 [ １ ７ ] ꎬ Ｒ ａ ｉ 和 Ｔ ａ ｎｇ [ １ ６ ] 进 一 步 增 加 了 捆 绑 和 模 仿 壁 垒 ꎬ 并 区 分 为 价 值 创 造 机 制 和 价 值 获 取 机 制 两 大 类 ꎮ 新 颖 、 效 率 和 互 补 属 于 价 值 创 造 机 制 ꎬ 捆 绑 、 锁 定 和 模 仿 壁 垒 是 价 值 获 取 机 制 ꎮ 新 颖 是 通 过 建 立 各 方 新 的 连 接 、 新 的 交 易 机 制 所 产 生 的 价 值 ꎮ 效 率 是 通 过 技 术 优 化 交 易 流 程 、 提 高 协 作 产 生 的 价 值 ꎮ 互 补 是 企 业 整 合 多 方 合 作 伙 伴 的 资 源 ꎬ 产 生 直 接 或 者 间 接 的 网 络 效 应 ꎮ 捆 绑 是 将 两 种 产 品 捆 绑 起 来 销 售 的 销 售 和 定 价 方 式 ꎬ 捆 绑 销 售 的 两 种 商 品 协 调 和 相 互 促 进 ꎬ 达 到 “ １ ＋ １ ２ ” 的 效 果 ꎮ 锁 定 是 防 止 客 户 和 合 作 伙 伴 流 失 到 竞 争 对 手 那 里 ꎮ 模 仿 壁 垒 是 企 业 通 过 更 强 的 知 识 产 权 保 护 等 多 种 方 式 防 止 被 竞 争 对 手 模 仿 ꎮ 双 边 Ｉ Ｔ 定 制 和 网 络 Ｉ Ｔ 标 准 化 两 类 能 力 是 互 补 性 的 ꎬ 它 们 共 同 影 响 商 业 模 式 的 价 值 创 造 和 获 取 ꎮ 市 场 绩 效 是 市 场 对 企 业 的 商 业 模 式 效 果 评 价 ꎬ 具 有 反 馈 作 用 ꎮ 通 过 反 馈 ꎬ 使 企 业 在 两 个 层 面 调 整 １ 实 施 匹 配 ꎬ 通 过 Ｉ Ｔ 驱 动 商 业 模 式 的 实 现 ꎻ ２ 战 略 意 图 匹 配 ꎬ 企 业 进 一 步 审 视 战 略 意 图 ꎬ 调 整 商 业 模